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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秀滿心的驚詫，看著天帝那不喜不怒的表情，猛然跪地：&ldo;天帝恕罪，臣下只是……&rdo;

白曄擺了擺手，便打斷了他的話：&ldo;說一說你是如何找到她轉世的吧。&rdo;

月秀心知此事瞞不住了，便低聲道：&ldo;當年天帝您貶她下誅仙台後，我秘密去了閻王那兒修改了她的生死簿，令她得以安然轉世，可是她轉世之後卻忽然消逝在茫茫三界，任是我費勁千年功力都不知其所蹤。&rdo;

白曄搖頭道：&ldo;這些事我都知道，說一說重點吧。&rdo;

月秀暗暗心驚，原來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fèng的事竟早已被天帝看透，於是更加小心地回答道：&ldo;也算是機緣巧合，當年四大神君合力通靈找到了隱匿在麓山五百年的魔界大護法的重生，兵分兩路去圍剿麓山，卻被我覺察到她竟然就身處麓山。她的容貌與性格雖與華碧晗大相逕庭，但我之所以能一眼便認出她來，只因在她轉世前我在其身上種了一道仙氣，故而這六世來她的身上一直會有很明顯的仙氣。&rdo;

白曄笑了，依稀是那麼溫潤地目光瞅著月秀：&ldo;你當真有心。當年我下令誅殺華碧晗，令其永世不得重返天庭，而你竟敢如此違背我的意思，甚至還讓華碧晗重新位列仙班，該當何罪？&rdo;

白曄雖是笑，但月秀卻明白裡邊蘊含著無限的怒意，為了自保，他只能放著膽子直言道：&ldo;天帝您看到月初時就已認出她來，可您卻未遷怒，而是親手賜給了月初仙骨，那豈不是默認了月秀的做法嗎？&rdo;

白曄臉上的笑終是漸漸遁去，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冷意。

月秀也覺察到他臉上明顯的變化，卻依舊繼續道：&ldo;臣下知道天帝您喜歡華碧晗，只怕您會後悔當初所做的決定，才擅自做主。臣下依舊覺得當年的事有蹊蹺，若月初能位列仙班，那就有機會重新喚醒她八百年前的記憶，一切便能真相大白。&rdo;

白曄冷哼一聲，怒道：&ldo;八百年前華碧晗選擇了緘默，難道八百年後恢復了記憶便會坦白一切嗎？&rdo;

月秀立刻辯駁：&ldo;八百年可以改變很多事的，比如……月初遇見了鳳陵霄。&rdo;

白曄愣了半晌，隨即嘲弄一笑：&ldo;你倒是提醒我了，鳳陵霄。&rdo;他默念了這個名字一便，寒光乍現：&ldo;便正好用月初除掉鳳陵霄。&rdo;

月秀大驚，還想說話，卻被天帝眼底的寒意震懾，只聞白曄道：&ldo;你退下吧。&rdo;

月秀躊躇了一下，終究是沒有說話，出了大殿。

在回到南月仙宮的路上，月秀仍舊不敢相信，天帝竟然將所有的事了如指掌，他竟早就知華碧晗的轉世就是月初，難怪那一夜在南月仙宮時，天帝對月初的眼中有那樣濃重的殺意。

難道他真的錯了？以為八百年過去了，能讓天帝釋懷華碧晗的事，可如今看來天帝對她不僅僅有怒，更有恨，且從未減少過分毫。

&ldo;師父，有月初的消息了嗎？&rdo;無雙一直在仙宮外候著月秀歸來，一見其身影便迎了上去，同時也注意到他眼底的神思。

&ldo;月初被魔界的人擄走了。&rdo;月秀見無雙這些日子一直在追問月初的事，不忍瞞她，便如實告知。

&ldo;魔界？那她豈不是凶多吉少？我們難道不去救她嗎？&rdo;無雙一聽便滿是焦急。

&ldo;魔界之險我是領教過的，還是要從長計議。&rdo;月秀輕嘆一聲。

無雙卻是沉默了許久，才喃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