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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餓。&rdo;這個答案,十幾年如一日,從沒變過。
月初甜甜一笑,赤著足爬上岸,摟著他的胳膊接道:&ldo;那就吃飯去吧。&rdo;
他側首看著半倚在手臂上的月初,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也不說話,只是順著她的力道,一齊走過那條青蔥小徑。
霧靄飄飄,黃鸝高鳴,那一高一矮親昵行走的兄妹為這山水如畫的麓山憑添幾分暖色。
回到家中,柳大娘已準備好一桌的菜等他們歸來,她面色慈愛,眉宇溫淳地瞧著月初緊緊摟著兒子的胳膊,眼中是滿滿的笑意,他們兩雖非親兄妹,卻勝似親兄妹,看如今也就只有月初能搞定她這個兒子了。
&ldo;月初,瞧你渾身濕漉漉的,又下水捕魚了吧?整天髒兮兮的,沒一個女孩子樣。&rdo;柳大娘話語中雖有著責怪,卻是滿滿的寵溺。
月初早已經習慣了柳大娘的念叨,鬆開哥哥的胳膊,蹦蹦跳跳的坐到桌前,拿起筷子沖她笑道:&ldo;今天就怪無雙那丫頭,害得好大一條魚兒從我手中溜走,不然我們今晚就可以吃烤魚了。&rdo;
&ldo;貪吃。&rdo;柳大娘夾了些菜就往月初的碗裡放,含笑望了眼慢悠悠坐下的兒子,問道:&ldo;你愛吃烤魚,怎麼不讓你哥哥給你捕呢?&rdo;
&ldo;哥哥才不會理我呢,他就愛打坐,娘你都不知道我每天陪著哥哥有多無聊。&rdo;月初說到這裡便有些憤憤,哥哥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木頭人,除了打坐就是打坐。
&ldo;既然不喜歡,就不要陪他嘛。&rdo;
月初愣了愣,端起碗就往嘴裡扒飯,含著滿口的飯,含糊不清地說:&ldo;可我怕哥哥一個人打坐會無聊嘛。&rdo;
聽到這裡,不僅柳大娘笑了,就連他也笑了:&ldo;今晚我幫你捕魚。&rdo;
&ldo;真的?&rdo;月初眼睛一亮,開心道:&ldo;那我們說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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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月初就坐在門前雙手撐著下巴望著灰濛濛的天空盼著天黑,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天黑,她立刻開心地奔進屋中大喊:&ldo;哥哥,天黑了!&rdo;
哥哥果然說話算話,如約帶她去溪邊捕魚,這一次確實難得,以往的哥哥除了打坐就不出門的,今夜這樣有興致帶她出來捕魚,她自然是要把握好機會。
哥哥挽起褲腳就站入水中,拿著鋼叉在水中一叉一個準,月初此刻也顧不上奇怪他在這黑夜為何就能捕上魚,只是抱著桶在岸邊接著一條條肥魚。
捕完魚後,他們便燃起火堆烤魚,確切的來說,是月初坐在一旁負責看,哥哥負責烤。
熊熊烈火在黑夜中閃耀,映在他們身上,似染上了一層顏色。
&ldo;哥哥,真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生活下去。&rdo;在烤魚的沉默中,月初忽然開口了。
他沒有接話,依舊轉動著手中的魚,可目光中卻漸漸冰冷。
月初早已習慣了他的不愛說話,長期以來都是她自顧自的說,偶爾得到他的幾句回話。其實她這些年最開心的還是能夠讓哥哥和她說話,總覺得一個人在世若是連話都不說,豈非太孤單。
&ldo;這個世上我不知我的親人在何處,只有你和娘,可你們太神秘,我真怕有一天醒來,你們都不見了。&rdo;月初傷感地仰頭望著天上那一輪皎潔的月亮,忽然也不是很期待吃烤魚了,可憐兮兮地說:&ldo;哥哥,你就說句話嘛,給我一個承諾嘛。&rdo;
他有些無奈:&ldo;承諾這個東西我真的給不起。&rdo;
月初急聲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