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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刚才接了你的电话我就向本部说了。”
片桐误会了!因为四天前中尾去找佐濑之前跟他说过:“棧�弦焕梢话傅牧��ǖ阑蛐砘岬龅酱笥恪!�
“那向本部打电话更正?”
沉默片刻。
“那不可能!”
中尾不解。
“为什么?”
“本部对此案寄予很大希望。把社会版头条的位置都空着。现在变成了别的内容,你让我怎么交代?”
走投无路的语气。
中尾如堕五里雾中。片桐的做法也跟平时不同。一贯的沉着镇静没有了踪影。本部也很奇怪,怎么能因那样片段的说法而把社会版的头条空着呢?
中尾仿佛明白了。
是因为县警与地检的对立。片桐、本部都以为这才是有价值的报道内容。所以才决定上头条。
中尾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你看了我的稿子吧?”
没有回答。
其实中尾把电脑放在支社去佐濑家的那个晚上,片桐就擅自打开中尾的电脑看过有关棧�弦焕梢话傅某醺濉�
“写!”
冰冷的声音敲打在耳膜上。
恐惧感又回来了。“歌舞伎街”这几个字会杀了棧�弦焕伞�
不仅如此,还会毁了与岩村部长之间的约定。背叛!再也不能在县警做任何采访了。
第四章 植村学
1
W律师会馆分馆的咨询室非常窄小。
植村学不禁有些受不了了。倘若是密谈的话,也许这样大小的房间再好不过,可眼前坐着的是在皮肤粗糙的脖子和手上戴满了金光闪闪的装饰物的独立开业医之夫人,她丝毫不在乎走廊上还有其他人,大着嗓门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我老公肯定在外面偷情,我可饶不了他,一定要好好地敲他一笔赔偿费,等等。好不容易偶尔在她连珠炮的空隙间插进一两个问题,却根本得不到什么正面的问答。看样子她并没有抓到什么确凿的证据,不,应该说从一开始她是否真心在考虑离婚也让人持怀疑态度。从植村记录下来的内容来看,不过是丈夫回家时间过晚,花钱变厉害了,一点都不关心自己之类的迹象。
草率地道过谢后,她摇摆着裹着连衣裙的瘦小身躯,手托着皮大衣,踩着高跟鞋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离开了房间。看样子她压根儿就没有放弃开业医夫人宝座的意思。三十分钟五千日元的咨询费,对她来说并不是用于离婚诉讼的商谈,似乎倒更像是专门为了发泄她的郁闷和愤怒而消费了。
植村开始稍事休息。
朋友间的借钱纠纷、疯狂刷卡购物而造成的破产以及怀疑丈夫有外遇……坦率地说,对老是持续不断的这种司空见惯的咨询,已经从心底感到了厌烦。
植村喝了口保温杯里的咖啡。
在有些恍惚的脑海里,还模糊地残留着皮衣的光泽和贵金属的光辉。咨询或许能直接带来委托律师的生意。正因为内心在这样期待着,所以徒劳的失望才渐渐地变成了焦躁。在由从属于W律师会的人轮流担任咨询的商谈处,大家都虎视眈眈地等待着“上等客人”。这不为人知的一面若被看破的话,想必定会被那些蒸蒸日上的同行们所耻笑。虽然心中明白,可植村还是不想空着手回事务所。
有没有钓到什么大家伙?
这可是“老板律师”的口头禅。自己被这老板律师雇用而甘愿选择了在手下工作的“打工仔律师”这一角色,或者又叫任职律师、辅助律师之类的吧。不过,虽然换成好听一点的叫法,其实质却并没有什么改变。说到底,凡是没有开设独立事务所的律师,其实都是寄人篱下的打工仔律师。如果还年轻的话倒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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