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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他真的想娶,哪怕違背禮制,甚至違背綱常有逆天道,他也不在乎。
而鄭容貞被倒打一耙,是他低估了皇帝的厚臉皮,誰又能想到一國之君居然把立後一事,弄得像在市場上買菜一樣一條一條討價還價呢!
有這樣的皇帝,鄭容貞輸得也不算冤了,不過心裡也堵了一塊。趁著到御書房裡更進一步討論皇帝從戶部挪用銀兩辦事之機,末了丟了一句:「平安對你要立後一事可是半點也沒在意啊!」轉身跑了。
瞅他溜走的背影,隆慶帝把一本奏摺重重拍在案上。
若說今兒個還有什麼事能堵這位一國之君的心,恐怕就只有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宋護衛了。
兩人相知相伴這麼些年,怎麼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按理說這小日子該是越過越平淡才對。可皇帝偏不,每回對著老實本分的宋平安,這顆心都跟被貓抓撓過,沒一刻能安分下來,恨不能天天把人拴在身邊,歡喜時就啃一、兩口,興致來時上榻玩會兒顛鸞倒鳳!
可宋平安呢,和皇帝卻根本不是同一個想法。兩人不常在一塊,見了面時恭恭敬敬,不見面時兢兢業業,從未見他顯露過幾分熱烈,並且每回聽聞皇帝去了哪位妃子宮中坐了,又對哪位妃子好了,也完全不以為然,倒把故意這麼做想激他一激的皇帝氣得夠嗆。
好嘛,本來就對這事心存不滿了,現在又被這麼一鬧,皇帝能痛快嗎?鄭容貞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然不會突然說這句話,儘管明白這是鄭容貞之jian計,但皇帝的心還真的堵了。
他現在就想把人逮過來好好折騰折騰,至少在床上,平安沉浸欲望的誘人風情還是很能取悅這位一國之君。可剛這麼想,皇帝心中就更加鬱悶,宋平安不住在宮中,礙於身分更無法自由出入皇宮,每回進來不都得偷偷摸摸怕人發現怕引來非議?要想見他,比見朝中的官員還困難。
其實皇帝倒是想光明正大,可惜某人不肯,皇帝再如何霸道也架不住平安的三懇四求,總算是沒再想著把人往宮中帶,此事便就這麼了了。
而更讓一國之君煩躁的是,這位致使他心情不慡的「元兇」此時不在外城當值,他輪休回家去了,皇帝是想見也見不著!
這位至高無上,幾乎是要什麼有什麼的帝王癱在龍椅上,批閱奏背審查公文的心情此刻半點也無了。
「娘,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啊!」
「好。」
宋平安出屋,對著天際鹹蛋黃一般的太陽先伸個大懶腰,舒活筋骨,遂才低頭才把甫換上的新衣服重新打理一遍,覺著沒甚不妥當,這才穿過整潔的小院,拉閂開門,發現門前一人正坐在石階上倚著牆壁。
宋平安定睛一看,大驚失色,「皇‐‐呃!黃公子,你怎麼坐在這兒?」說著,便趕緊去扶,燁華順勢起身,任平安給他拍去屁股上的灰塵。
「穿這麼精神,你這是要去哪?」燁華趁機上下打量他一眼,幾分不滿地蹙起眉,和他在一塊時,平安都未曾特意修整儀容,此時見他一身新衣,便有些許吃味。
宋平安老老實實地答:「護衛營里的一位同僚今日成婚,請我去喝喜酒。」一國之君孩子氣的撅嘴,「和我一塊時,都未曾見你穿得如此好看!」「啊?」宋平安一愣,半晌回過神臉上一赧,吭哧道:「和你一塊時,要麼是在宮裡當值穿著兵服,要麼就是家中大街上,沒必要特別換新衣裳。」人有時候便是這麼神奇,原來還鬱悶不快的心情只因見他酡紅的一張臉,頃刻便煙消雲散了,也不顧左右有人沒人,皇帝臉湊上去,壞心眼地在他臉上吧唧就是一下。
「皇‐‐」平安臉更紅,手捂住被偷襲的地方,人一急差點就要說錯話,好在緊要開頭還是被他硬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