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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對少爺照顧不周。若是有大奶奶幫忙，小少爺的日子也好過些。&rdo;

采芹聞言，立刻附和道：&ldo;張媽媽說得有道理，七小姐莫要再猶豫了。不是奴婢自誇，我們大奶奶的為人真真地和善，府里上下沒有一個不夸的，她讓奴婢過來說這個，定是與七小姐投了緣的。且我們那院子裡的下人，都是大奶奶□出來的，半個不好相與的人都沒有。您去了便曉得了。&rdo;

雖說曉得她們說得都沒錯，可是，一想到要被過繼到別人膝下，要喚另一個女人為母親，七娘到底有些尷尬和難以接受。許氏想必也是早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先讓采芹過來跟七娘說一聲，也省得到時候弄得措手不及。

&ldo;七小姐也不必急著立刻拿主意。&rdo;采芹見狀，也不催她，柔聲勸道：&ldo;不如等瑞少爺回來了，再與他仔細商議。左右大奶奶暫時也不會走。七小姐若是想通了，回奴婢一聲即可。&rdo;

她既然都這麼說，七娘唯有應了。張媽媽趕在七娘前頭站了出來，說要送采芹出門。七娘知道她有話與采芹說，也不點破，只沉默地點了點頭。

張媽媽送采芹出了院子，一路送出巷子口才回來，進屋便道：&ldo;老奴曉得小姐一時想不開，只是到了而今這時候，我們總得仔細想想清楚。您若是過繼到許夫人名下，且不說您日後的前程，便是對小少爺也大有裨益。&rdo;

見七娘依舊皺著眉頭，張媽媽咬咬牙，終於又開了口，嘆息道：&ldo;到了現在，老奴也不再瞞著您了。您以為老太爺和老太太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不曾有過隻言片語？並非他們不關心小姐和少爺，而是因為‐‐因為他們早已過世了。彭家，早就被抄家了！&rdo;張媽媽提起舊事，將將才稍稍好轉的兩隻眼睛又開始發紅，渾濁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七娘驚詫地看著她，愣了好一陣，才緩緩問道：&ldo;媽媽請細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張媽媽抹了把眼睛，吸了吸鼻子回道：&ldo;誰曉得是怎麼回事呢？當初老太爺忽然看中了老爺，急匆匆地把夫人嫁了出來，臨走前又把彭家的大部分財物全都給了夫人，罷了又仔細叮囑老爺，無論如何都不准再回京。結果，老爺去了山陽縣才半年，彭家就出了事。老奴偶爾聽夫人說起過一回，只說彭家被人陷害，可憐老太爺與老太太，那麼一把年紀了，竟然……竟然死在了獄中……&rdo;

這是七娘頭一回聽說這些辛密舊事，一時間也是震驚莫名，腦袋裡亂成一團。

張媽媽繼續哭道：&ldo;老爺在世的時候，雖不曾回過京，但那些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為老太爺翻案，只是一直未能如願。結果，老太爺的案子還沒個著落，老爺和夫人又出了事。而今，一切就只能指望著小少爺了‐‐&rdo;

&ldo;媽媽別說了，&rdo;七娘打斷了她的話，沉聲回道：&ldo;我知道你的意思。&rdo;

七娘從來不知道，原來瑞哥兒的身上還肩負著這樣沉重的責任。他還那樣小，又單純又善良，不會說謊，不會玩心眼兒，可是，他總有一天會長大，必須要改變自己，必須要把身上所有純潔的品質都磨滅掉，變得複雜又小心，甚至變成另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七娘寧願承受一切的那個人是自己。

可是，她只是個女兒家，她而今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答應張媽媽的請求，過繼到許氏名下，成了侯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以後，才能幫到盧瑞。

也不知張媽媽和盧瑞怎麼說的，聽說七娘被許氏看中的消息後，瑞哥兒竟還歡喜得很，一臉單純地看著七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