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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撇了撇嘴,太寒酸,略嫌棄……
宋景泡好茶,先是幫林然倒了一杯,然後再倒與自己,最後才緩緩開口道,「不知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嘖……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林然皺眉,「也對是我忘了宋大人是大忙人來著,那宋大人,可曾叨擾你兩天?」
林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感覺好像不刺會宋景自己就不舒服似的。
宋景沒說話,他皺著眉,那句林然我們別這樣了行麼卡在喉嚨里,最後還是吞了下去。
「我要請宋大人去將軍府幫我們當兩天廚娘,不知這樣是否太過有失宋大人身份?」林然的話越說越不客氣,語氣愈發咄咄逼人。
「還望將軍和小公子不要嫌棄。」宋景硬生生逼出一絲笑意來,故作俏皮道。
蘇遠一人去向宋大娘家,宋大娘宰了兩隻老母雞,硬是要分一隻給蘇遠。
蘇遠好說歹說,總算和宋大娘說好只拿半隻回家,想來嘴皮都要磨薄了一層。
宋大娘一邊利落地將雞白切,一邊旁側敲擊問張梓淇和許壬二人來歷。
蘇遠老實交代道是擺攤認識的朋友,似乎是汴京那邊的人。
宋大娘再沒說什麼,她把切好的雞包好,叮囑道,「當初你爹交代過,讓你這輩子都待在姑蘇城,哪裡都不許去。」
蘇遠接過雞,道了聲謝,想了想還是寬慰道,「父親所言我都記著呢,我不會忘的。」
宋大娘嘆了口氣,卻沒有再說話。
蘇遠回到家時桌上已經擺好飯菜,只等蘇遠來便開席了,蘇遠把宋大娘切好的雞擺上桌,又因過年桌上的碗碟須得是雙數,便還加了碗瓜子湊數。
過年講究兩點,一是熱鬧,二便是團圓。
此時三個浪蕩子湊了一桌,勉強算是個團圓,如此便不免喝高了些。
此中,又以張梓淇最甚,他一眼就看得出喝醉了,臉紅撲撲的,雙目無神,嘴裡還在不停地說著些什麼。
蘇遠在酒館見識過各種各樣醉酒之人,有撒潑,也有嚎啕大哭,更有甚至不分青紅皂白指著別人就開罵。污言穢語難聽至極。如張梓淇這般,酒品尚算好的,但同張梓淇這般一個臘月便醉了好幾次的,按老闆的話來說又是一個不拿身體當個屁的主。
許壬倒是好的很,一點都不像喝了一大壇酒的人,實際上他也確實沒喝多少,他罈子里的酒還有大半進了張梓淇的肚子。
所以許壬的聲音依舊豪邁爽快,他嘖了一聲,扶起張梓淇,「那蘇兄我把張梓淇送回房,你先在這等著,桌子我來收拾就好。」
「那我去燒水。」蘇遠起身走向廚房。
「燒完端房間裡來。」
「師兄?」張梓淇躺在床上,眼前有個熟悉的身影。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蘇遠?」許壬一邊幫張梓淇脫鞋一邊不耐道。
「蘇遠到底是誰?師兄你知道嗎?」
「你都喝成這個死樣子了腦子還能動?怪不得師父對你另眼相看。」許壬睨了他一眼,又道,「據說是畫師蘇柒的兒子,又有人說是國師柳晟卿的,但你知道的,國師和你一樣有龍陽之好,所以兩派整天爭得不亦樂乎。」
「不過單聽姓氏以及他目前的職業來看,應該是畫師蘇柒的種吧?」
張梓淇別過了臉,不知怎麼覺得有點彆扭,這種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有龍陽之好自己卻各种放不開的詭異感覺。
「張梓淇?」
「……幹嘛?」
「蘇遠是你姘頭嗎?」
……什麼?張梓淇還來不及反駁,便被他這力大如牛的師兄一把從床上撈起,然後就是許壬那張在黑夜裡只有湊得很近才能看清的大臉,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