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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在一起,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戒备,忘记了理智,甚至最后连自己是谁都统统忘记了。是互损调侃也好,剖白往事也罢,他总能令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他的肩膀宽阔硬朗,方才在浴室,两人坐在浴缸的边沿上,她靠在上边,恍惚中竟然有了一种找到依靠的错觉。
最终,迟颜对自己也对时经纬举起了白旗。既然无法拒绝,索性接受吧,人生有时是需要走一步看一步的。回到家,她一头栽进被子里,脸上的红晕和燥热还没有完全褪去,嘴唇更是早已被时经纬咬得又红又肿,她的心情纠结成了一团乱麻,像是有两个小人在面对面的打着架,一方是“欣喜甜蜜”,另一方则是“气馁妥协”。
大半夜,时经纬来了条短信,问迟颜睡了没,迟颜嫌短信麻烦,索性把电话回了过去。
“我睡不着。”时经纬的声音透着苦恼,“闭上眼睛之后脑神经异常活跃,各种画面乱飞,像过电影似的。”
“嗯,失眠是精神病的第一步,恭喜你。”迟颜揉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的说。
“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接你,送你上班。”
“不用了,我家离林慕青家很近。”
时经纬的声音顿时扬了上去:“你去他家干什么?”
“上班啊!明天中午我们要去横店,他的新剧马上要开拍了。”
“要去多久?”时经纬皱了皱眉。
“合约上标注的是三个半月。”迟颜顿了顿,尽量让声音听上去轻松一些,带点小幽默的调侃道:“你现在还在考察期,所以我不在的时候更要抵制诱惑,乖乖听话,不准沾花惹草四处留情,如果这段时间你表现的好,我考虑把你扶正,再外送一份大礼,但如果你给我整出了什么幺蛾子,小心我一气之下把你给休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放你回家。”时经纬哑着嗓子,有些失落,“咱俩在一起第二天,你就出差三个半月,有没有搞错!”
“你不好奇……我要送的大礼是什么?”
“别的我都不要,感兴趣的只有迟颜活人一个,你脱光了躺我被窝里,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虽然四下无人,迟颜依旧被时经纬的话弄得面红耳赤。
“大色胚,臭流氓!”她骂道。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拿乔撒娇,时经纬觉得心里麻酥酥的,很受用,压低声音,暗笑道:“我就流氓你一人儿……”
“鬼才信你。”
这样毫无营养的电话一直打到时经纬的手机没电,低电报警的滴滴声隐隐从电话里传来。
时经纬说:“等我去拿充电器。”
迟颜急忙制止:“不行,一边充电一边打电话,辐射是平时的1000倍,赶紧关机充电,睡觉去!否则我把你电话号码直接拉黑!”
时经纬撇撇嘴,感叹自己真是遇到了克星,无奈却也是心甘情愿的答应。
两人随后又幼稚的纠结于谁先挂电话上面,反反复复的多絮叨了好几分钟,直到时经纬的手机耗尽最后一丝余电而自动关机,才总算作罢。
贴在耳边的手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滚烫,迟颜望了眼墙上的挂钟,钟摆滴滴答答的摇晃,时针竟然已经渐渐指向“3”。 微凉的夜色沉静如水,将些微的声响都放大了好多倍,尤其是迟颜自己此刻凌乱的心跳声。她把手抵在胸口上,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胸腔正在有力的一起一伏。
在飞去杭州的旅途中,林慕青一直沉默寡言,面色凝重。迟颜不是个鸡婆多话的人,什么时候该沉默什么时候该挺身而出总是把握的分寸得当,她没有多问原因,只是静静的坐在林慕青旁边,时而帮他拉拉快要滑下去的毯子,时而从包里拿出杂志递过去让他翻看两眼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