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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喝多也沒暈倒,一個男的背著另一個往家裡走,多少有點兒奇怪。
身邊散步路過的中年夫婦看了他們兩眼,說說笑笑地快步離開。
陶灼倒是覺得自己越來越坦然了,幾年前厲歲寒這麼背著他從診所回家,他還非要繞著人少的地方走,現在卻一點兒也不覺得有所謂。
他蕩蕩腿,在厲歲寒耳朵邊飛快地親了一下,有種時光摺疊的溫柔感覺。
厲歲寒這次也沒有借著癢的名義避開,他在陶灼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又喊了他一聲:「陶灼。」
「嗯?」陶灼答應著。
「沒什麼,」厲歲寒說,「喊你一聲。」
陶灼「嘿嘿」著抱緊他的脖子:「我懂你的意思,我也覺得很愛你。」
厲歲寒從口罩里笑了聲,他回過頭,陶灼瞭然地把臉湊過去,兩人隔著口罩親了親。
厲歲寒嘴上要把陶灼鎖在廚房自己煮螺螄粉,回到家還是得親自下廚。
他被酸筍的味道熏得直皺眉頭,陶灼在一旁享受得不得了,鼻子一抽一抽地深呼吸。
「我饞這口饞半年了。」他舉著包裝袋指揮厲歲寒,「還有菜包,也要一起下。」
厲歲寒簡直要把他跟鍋一塊兒扔出去。
客廳的pad在這時候響了,陶灼去拿給厲歲寒,厲歲寒看了一眼,說:「厲貝甜的視頻,你接吧。」
「合適麼?」陶灼隨口客套一下,他也想貝甜了,直接點了通話。
貝甜的半張臉跳在屏幕上,陶灼被她兩顆大眼珠唬得往後稍了稍,笑著說:「什麼角度啊,你在啃攝像頭麼?」
看清對面的人,貝甜愣愣,接著就眉毛一揚,很驚喜地「哦?」一聲。
「還是那個樣兒。」陶灼學她的語氣。
「你在這裡,為什麼?」貝甜說話的節奏有點兒硬,在國內好不容易練起來的中國話,回紐西蘭待半年又快丟完了。
「我來找你小舅玩兒。」陶灼拍厲歲寒給她看,又給她拍拍鍋里翻滾的螺螄粉。
「是什麼?」貝甜立馬問。
「螺螄粉。」陶灼說。
「螺……吾喔……」貝甜的舌頭拗了半天,最後嚴肅地點點頭,「粉。」
陶灼哈哈笑。
正逗貝甜說話,那邊有女人的聲音飛快地問了句什麼,貝甜扭頭回話,她戳戳屏幕,陶灼這邊畫面一花,貝甜拿著pad跑了起來。
一隻女人的手把pad接過去,陶灼心裡頓時警鈴大作,朝厲歲寒用口型問:「你姐?!」
厲歲寒正在停火,掃了眼屏幕,那邊厲姐的臉已經出現在鏡頭裡,看見陶灼,笑著「喲」了聲,說:「家裡來人了?」
陶灼只好乖乖打招呼,喊了聲「姐」。
「你就是陶灼吧?」厲姐親切又大方,直接開口問。
看來已經跟家裡人介紹過了啊。
陶灼在心裡偷著美,邊回答邊把鏡頭轉過來,把厲歲寒和他一起拍進去。
厲姐也沒多問他別的什麼,就像對待自己弟弟的普通好友,非常自然。
見厲歲寒在煮螺螄粉,她還對陶灼感慨自己也喜歡這個,好久沒吃了,下回見面一塊兒煮。
「厲歲寒最受不了這個,現在竟然都能在家親手做了。」她沖陶灼使了個眼神兒。
陶灼靦腆地笑笑,厲歲寒把粉盛出來,示意他端走,自己接過了pad。他就跟厲姐打聲招呼,又跟貝甜拜拜,端著粉溜去客廳。
厲歲寒掛視頻前,他還聽見他在教貝甜什麼是「舅媽」。
「你跟你姐說過我了?」厲歲寒過來在餐桌對面坐下,陶灼抬頭問他。
厲歲寒拽了張紙,陶灼接過來擦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