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2/3 页)

逗野雞、追趕仙鶴。

一日，正是春雨霏霏的清明時節，蘇淺淺獨自跑去後山小祠堂附近，正從祠堂外新開的一樹海棠上摘了幾朵，湊在鼻尖輕輕嗅嗅，忽然聽見遠處竹林有噪聲。少年時代的好奇最重，蘇淺淺雖有警覺那&ldo;乒桌球乓&rdo;的響聲即是兵刃交接，可仍是耐不住上前去探。

原本齊整的竹林被兵刃颳得亂葉叢飛，蘇淺淺還未靠近便感受到一陣陣涼風，合著細雨掛在身上，教人冷不丁打個寒顫。

遠處有一女聲厲喝道：&ldo;你們要找的人已然不在人世，又何苦在這裡盤桓不散！蘇家只是一介商賈，本無意於朝於政，何苦再毀了人家的安寧！&rdo;

對面粗曠的男聲回道：&ldo;若是她當真不在了，你們這些人又怎會還在這裡。我家主人始終不信，她那樣的人，縱是天雷地火降下，也會給自己安一片生機，怎會這樣便悄悄離世？&rdo;

&ldo;你家主人？呵，若不是他所作所為，我們又何苦落到這番地步。如今她終究已經不在，你們便是把整個江南都攪得天翻地覆，亦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do;

&ldo;不管她在與不在，我們既然來了，便是抓一些相關的人回去，也算是立了功！&rdo;

言罷，便又是一番兵戈相向。

蘇淺淺躲在竹林後面，眼見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手執長刃正與一群黑衣人激戰，起先那女子還占得上風，可過了大約幾百招後便刀鈍人乏，再不力戰。

&ldo;嚓&rdo;地一聲，女子右臂被劃出一口血條。蘇淺淺看得觸目驚心，不禁從牙縫裡哼出了聲，驚動了眾人。當先一個黑衣人衝上來，勾住她的脖子，&ldo;啪&rdo;地一聲把她甩在地上。

蘇淺淺便覺身子沒了知覺，只喉頭哽著一絲血味，頭暈眼花，抬眼見一把快刀就要從自己頭頂劈下，忽又從不知哪出躥來一青色人影，擋在了蘇淺淺前面。

&ldo;不要！&rdo;蘇淺淺大喊道，眼見那快刀砍在青衣女子頭頂，汩汩的血匯成流，還散著溫熱氣，周圍的空氣都凝滯得稀薄，蘇淺淺再不能動，只坐在地上蒼白著唇大口喘氣。

&ldo;快走！&rdo;那負傷的白衣女子拽住蘇淺淺的胳膊，以輕功躍上竹林，向遠處逃去。

方才的雨此時又下得大了，雨水劃在鈍鈍的肌膚上，蘇淺淺卻不覺生疼，只像劃在了別處，仿佛這軀殼再不是自己的。蘇淺淺急急地瞥了一眼拽著自己的女子，見她胳膊上的血水被大雨沖得散開，沾在了自己的衣袖上，亦嘀嗒出了血紅的痕跡，散在竹葉間。

那女子把蘇淺淺帶到祠堂一處石牆後，彎下腰，扶著她的肩膀叮囑道：&ldo;你便在這裡躲著，無論如何不可出去，自然會有人來接你。&rdo;

蘇淺淺懵懵懂懂地點點頭，便聽見&ldo;此啦‐‐&rdo;一聲，那女子把衣料扯下一條，纏住胳膊上的傷口，正欲離開，又猛然回頭，對蘇淺淺道：&ldo;你坐下！&rdo;

&ldo;嗯？&rdo;蘇淺淺不明白她的意思，見她目里寒氣逼人，只得循著話意直直坐在了冰涼的青磚地上。那女子蹲下身，從蘇淺淺腳上硬生生扒下一隻鞋子，丟下一句話：&ldo;無論如何，不許出去！&rdo;，便轉身走了。

簌簌地雨總預示著不好，天空灰濛濛的，石牆後面光影極暗。

蘇淺淺在石縫裡眼睜睜地看著，那白衣女子晃晃悠悠地行至對面一口井邊，把蘇淺淺那隻湘妃色錦鯉小花鞋扔在地上，眼見一群黑衣人追來，爬上井台，生生地跳進井裡去。

&ldo;她們竟跳井了！&rdo;

&ldo;兩個人皆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