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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他們,雲浪才感到了身上的痛覺,他仿佛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脫力倒在原地,眼前還是一片漆黑,除了尖裂的刺痛,沒有其他反應,意識越來越混沌,最後暈了過去。
冰涼的雨滴滴在雲浪的額頭上,他清醒了過來。
開始是兩三滴,後來變成了淋漓細雨。
此時正值雨季,天氣動不動就下雨也是常有的事。
不知道雨下了多久,雲浪只覺得血一直在流,身上越來越冷。
可是他只能躺在已經淋的坑坑窪窪的泥地上,無力抗拒。
地面上多了一陣區別於雨聲的腳步聲。
腳步聲不緊不慢,不像是同這些黑衣人一道的。
腳步聲的主人好像是在翻動屍體,走走停停,越走越近
荒郊野外,這裡多久能有個活人來到還未可知。雲浪現在這種情況,除了在雨夜裡等著失血而死,唯一的選擇,只有這個人
況且,他的身上,還背負著辰風的性命,無論怎麼樣,自己都得活著。
那就,賭一把吧!
待到那人走到雲浪身邊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人的腳,雲浪用著他平生從未用過的的卑微語氣,乞求著眼前唯一的希望,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說話,&ldo;求你救救我,救活我無論你要什麼都可以&rdo;
本以為是黑衣人殘餘一口氣的同夥,驚澈本來握著刀的手,在聽見腳下之人的聲音以後,微微顫抖。
他撐著雨傘,俯瞰著地上狼狽不堪的人。
&ldo;好,你親口說的,要什麼都可以。&rdo;
雲浪意識昏沉,只朦朦朧朧聽到那人似乎是答應了,便昏了過去。
驚澈將雲浪扶到自己背上,背了起來,往大路上走去。
驚澈在陵城城郊租住了一個院落,因地處偏僻,租金也很便宜。
推開院門,驚澈收了傘豎立在屋外,背著雲浪進了屋裡。
將濕漉漉的他放在床榻上,脫下了他身上的衣服。
驚澈拿著軟布沾著溫水輕輕地擦拭著他臉上的泥污和身上的傷口。
那些曾經被驚澈救治過的舊傷尚有痕跡,今日的新傷也格外觸目。
驚澈的手輕撫著雲浪的臉,心疼地說道,&ldo;怎麼每次見到你,你都是一副傷痕累累的樣子……&rdo;
清理乾淨傷口,他找出之前備著的止血藥,輕輕敷了上去。
第25章 驚澈
許是雲浪真的傷的次數太多了,傷口癒合地也比常人速度快。
昏了兩天,雲浪清醒了過來,不過睜開眼睛和閉著眼睛有什麼區別呢,都是什麼都看不見罷了。
自己現在還活著,至少證明救他的人不是敵人。
他會對自己提什麼要求呢?
雲浪不知道答案,只是,不管他提什麼要求,自己滿足便是了
他手支著床坐了起來,坐在床邊,正好側面就是糊著一層薄紙的木製雕花窗戶。
那裡應該是有陽光吧
雲浪抬起手,陽光照在他的手指上,他感覺到暖暖的,對著窗戶安靜地發起呆來。
驚澈端著藥從屋外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見雲浪直直看著窗外,陽光照射在他白瓷般的臉頰上,他的睫毛都泛著淡淡的金色,柔美極了,讓人看著,莫名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心之感。
不過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他這樣看著眼睛不會覺得難受嗎?
驚澈心裡嘀咕著,往近走了幾步。本想看看雲浪再見到自己會是什麼表情,可是雲浪就在床上坐著,仿佛沒有看見他似的。
驚澈把藥碗悄悄地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