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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肯定已經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向顧先生解釋,但他以及他家裡的態度肯定是能讓顧先生放心的,解釋與否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顧泊川點點頭,什麼也沒有問,只是道:「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夏暘沉思片刻,「不一定回來吃,可能會回一趟家,晚上就不回來了。」
正好他打算回家拿點東西回來。
顧泊川垂下眼睫,掩藏眼底的失落,「好。」
夏暘明天白天有課,晚上又不回來,一整天都看不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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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徹底黑了。
顧御醒來之後叫了份飯到醫院,與寧知白一起吃過晚飯之後便藉口頭疼出去逛了逛。
其實頭也沒有那麼疼,就是有些心煩氣躁,再待在消毒水味嚴重的醫院,被寧知白詢問一些有關於夏暘的話題,他會覺得更煩。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一晃神已經來到了地鐵口。
他知道夏暘經常坐地鐵。
明明家裡有司機,卻總是坐地鐵出行。
他一直覺得夏暘是想蹭他的車才故意為之的。
他不願意夏暘坐自己的車,他也很少讓別人坐自己的車。
但一想起那日夏暘上顧岳車的畫面,他又覺得礙眼得不行。
夏暘不喜歡他了。
顧岳下手便更容易了。
夏家需要與顧家的聯姻,夏暘會願意委屈自己和顧岳在一起嗎?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顧御便覺得胸口堵著一股化不去的悶氣。
地鐵口人很多,攤販也很多。
一年四季這種地方都有賣花的,顧御眼尖地瞅見了一抹黃。
是向日葵。
夏暘最喜歡的向日葵。
鬼使神差地,顧御掏出手機買下了所有的向日葵。
家裡的花瓶空了好多天了,自從上次自己將裡面枯萎的向日葵全都丟掉,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新的花被裝進去。
帶著向日葵走入地鐵站,顧御搗鼓了好一會兒電子地鐵卡才順利進站,隔壁的老人家都比他動作迅速。
沒辦法,他幾乎從來不坐地鐵。
這個點地鐵人流量不算少,顧御跟著導航找了好久,差點兒坐上反方向的地鐵。
上了剛到的地鐵,上面已經沒有位置了,顧御只能抱著向日葵站著。
身旁一個調皮的小男孩一直在欺負另一個個子稍矮些的乖巧內向的小男孩,一會兒薅一下他的頭髮,一會兒捏一下他的臉,一會兒和他說話卻又故意不理會他,繞在顧御身邊跑來跑去。
稍矮些的小男孩被欺負得眼睛微紅,躲在媽媽身後,委屈地露出一隻眼睛。
顧御心底莫名燃起一股子無名火,直接伸手攥住調皮小男孩的一隻手,冷著聲音說道:「向他道歉。」
許是顧御臉色實在太臭,調皮小男孩瞬間慫了,掙脫他的桎梏,躲到了自家大人身後,沒敢再欺負那個小朋友了。
當然,也沒道歉。
大人注意到了他們的動靜,卻沒出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地鐵到了新的一站。
被欺負的那個小男孩跟在媽媽身後下了車。
零零碎碎的,又有了不少人下車。
顧御瞪了那個調皮小男孩一眼,抱著向日葵坐到了一個最邊緣的空位上面。
他的目的地是與夏暘租的房子同小區的別墅。
想將這些向日葵全都插入花瓶裡面。
轉了幾站,顧御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可他卻在經過夏暘樓底下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夏暘家的燈是亮著的,窗簾也被打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