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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夏暘第一次與人說這些,即使是喝醉的情況下,他還是覺得舒服了許多,畢竟一件事情憋在心裡久了實在難受。
顧泊川心臟不禁狂跳起來,交疊的雙手因為緊握而爆出手背的青筋。
即使這件事聽起來實在太過魔幻且不真實,還是從一個喝醉了的人的口中被說出,可顧泊川卻魔怔地輕易接受了這個設定。
也許是因為人的嫉妒心,他想。
他當然不希望夏暘對顧御有任何感情。
如今夏暘說自己是被控制的,並非本願,也從來沒有喜歡過顧御,他自然希望這件事是真的,即使被控制這種事聽起來也很荒唐。
就算是瘋了,他也願意在這個時候和夏暘一起發瘋。
「那你是什麼時候擺脫這股力量的?」顧泊川順著他的話繼續問。
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喝醉後的夏暘腦中構造出的虛擬劇情,肯定會有很多漏洞,隨便問一問便能知曉了。
夏暘乖乖解釋:「顧御生日那晚,我被控制著去找他,淋了雨,病倒了,醒過來之後腦中突然多出了很多『書』的內容,那股力量也沒再控制我了。」
顧御生日。
顧泊川當然不記得顧御生日是什麼時候,但他記得夏暘給遠在國外的自己發郵件的日期,還記得當時秦伯對準備回國的他說過這件事情,說夏暘為了給顧御慶生凍進了醫院。
當時他以為是夏暘被顧御徹底傷透了心才發郵件想與自己聯姻,目的是報復。
也能說得過去。
但如今聽了喝醉後的夏暘的這一席話,一切便更加合理了。
突然想到什麼,顧泊川又問:「你大姑…夏月心那件事也是因為『書』?」
夏暘曾借他的名義提醒父親夏軒民注意夏月心一家與夏月心兒子夏何彭的小動作,夏暘當時給他的解釋是發現了他們一家的不對勁,覺得借用他的名義提醒,家裡人會更加重視一些。
現在仔細想想,夏暘是個被家裡人寵著長大的、從未接觸過家裡企業、一直醉心於藝術的小少爺,發覺夏月心一家的不對勁尚且說得過去,發現夏何彭在公司項目上的小動作便有些牽強了。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夏暘真的找到了些蛛絲馬跡,為什麼不直接帶著證據告訴父親,而是繞了一大圈借用自己的名義?他與家人關係很好,夏軒民肯定願意相信他去進一步調查的。
那只有一種可能——夏暘通過「書」知道了這一切,但他的手裡沒有任何證據。
出於某些原因,夏暘沒有選擇將「書」的秘密告訴家裡人,所以便拿自己當了藉口。
拿自己當藉口說不定能夠成功躲過去暴露的風險。
只可惜還是暴露了。
只不過他從未逼迫過他罷了。
夏暘想說,願意說,便說。
不想說,不願意說,他便可以不聽。
夏暘點頭,「書里,他們一家和顧家聯手,害得我家破人亡。」
聲音輕飄飄的,早就已經恨過了,如今報了仇,才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件事。
「……」
顧泊川大概知道為什麼夏暘選擇不將「書」的事告訴家裡人了——不想將這份恨傳遞給家人。
顧泊川沉默的空檔,夏暘又絮絮叨叨地講了些書里書外發生的事情,像是暗藏多年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宣洩口,一股腦兒涌了出去。
顧泊川原本只有八分相信,這會兒終於十分相信「書」是真的存在了。
只因為夏暘說出了他知道自己那串郵箱的原因——是在書里看見的。
夏暘聯繫他那個幾乎沒人知道的私人郵箱的事他一直想不明白。
他電腦的安全毋庸置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