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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根叔走上前轻拍乞丐,乞丐一个惊吓“啊”地坐起。
月光下的乞丐,看去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此时,见眼前突然冒出两个人能,他身子急速地向后挪动着,还有些稚气的脸上惊恐至极。
“别怕,我们不是鬼,我们是听到你的喊声来救你的。”老根叔蹲下身,轻声安慰着乞丐说,“你能跟我们说说你遇到了什么吗?”
乞丐低头继续抽泣了几下,然后缓缓抬起头,用手一指半截破仓库的门对二人说:“我昨晚就睡在这里面,半夜的时候,突然有双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挣脱了拼命跑出来,那个什么也跟着追出来,又卡住我的脖子,我这时看到了,是,是鬼,好怕人,我就,就吓昏了吧,什么都不知道了。”乞丐说着,仰起头给老根叔看他的脖子。果然,那里有一道黑红的瘀痕,青白的月色下怵目惊心地醒目着。
老根叔缓缓站起身,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满仓,问:“满仓,你看到那个黑影时,注没注意到他有没有影子在地上?”
“没有,绝对没有。鬼没有影子,这个我听老人们讲过,所以当时专门大着胆子注意了一下。”满仓及其肯定地说。
老根叔沉默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他说着,再次把目光投向满仓。
满仓也正望着他,说:“这仓库这么邪气,不行拆了吧?”
第五十六章 追魂的印章
乞丐事件让满仓再次陷入了沉思。他从传说中的女鬼想到秀秀的死,从秀秀的死想到时常出现在黄昏的影子,又从这影子想到“阴阳脸”的牛头和巴叔的怪举,再从巴叔的怪举想到了遭遇恶鬼的乞丐。
这一桩桩怪事,像一串串沉重的省略号,让他的心中布满了疑点。
难道,这仓库真的是一座不祥之宅?
满仓像个苦苦的思想者,拄着腮帮子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最后作出一个决定:人都说尿粪辟邪,那么就拆掉仓库,建公厕!
说干就干,满仓和村里其他干部简单商量了一下就定了下来。
要拆仓库,首先满仓一家得从仓库搬出来。这倒不难,满仓想,反正儿子小涛长期住在姥姥申敏家,宽宽以后干脆就去场部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剩下自己一个人就好办了,在村部办公室随便搭张床就可以了。至于巧珍以前的屋子,他是绝然不会去住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那曾经是巧珍和山娃的家,他无法面对。二是在那房子里曾经住过的山娃和李继山都属于横死,迷信说法那房子阴气太重,不吉利。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如果不是天气的突然变化,应该就可以动工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工程一切就绪的时候,东北的天空,突然出现了历史上少有的反常变化。
那是重阳节刚刚过去不久的一天早晨,听了一宿风雨声的牛村人一推门,竟发现外面的世界白白地挂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雪。地上的牛粪也冻成了一个挨一个的硬疙瘩,要用铁锹轻轻地一铲才会活动。
这年的这个冬天,就这么奇怪地早早地来了。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土地也在日益一日地封冻,满仓推仓库盖公厕的计划也就被封冻到了来年春天。
元旦一过,春节和十五也走马灯似地过去了。很快,阳春三月便乘着东风的花轿来了。
该准备准备动工了。一天,满仓看着**灿烂、融雪成溪的窗外,便琢磨着是先搬家的时候了。
一想到这座充满邪气的仓库就要从牛村消失了,自己和小村的厄运也很快就会过去,满仓的心里就欢快得像有一只小鸟在歌唱,就像孩童时代要过六一儿童节一般。
可满仓实在没有想到,他的一个心思一个举动,都像冥冥之中有人偷窥监视似的,以至于他还没有动手,就有人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