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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穿褲子,身上只裹了一件何昊雲的白襯衫,比他穿的碼不知道要大了多少號,衣服太長,幾乎垂到了他的膝蓋。襯衫下面露出兩條細白的腿,大腿的皮膚上有幾塊掐出來的淤青。
男孩似乎根本沒有料到家裡除了保姆還會有其他人,在臥室門口愣住了,一手扶著門把手,小心翼翼地問喬斐:「你是……昊哥的弟弟嗎?」
喬斐沒忍住狠狠皺了一下眉。
原來何昊雲不僅帶著野東西回家,還不告訴他家裡已經有了一隻金絲雀。
「昊……」喬斐把剩下的句子吞進肚子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昊雲的什麼,是情人嗎?還是撿回來的破娃娃?他想不出來一個答案,最後只好順著男孩的話問他,「我哥呢?」
男孩好像挺高興自己猜對了,甜甜地笑著回答道:「昊哥去洗澡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光著的雙腿,又有些侷促地向喬斐解釋著:「對不起,昊哥沒說過你也在家。要不……我走?」
「不用。」喬斐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能找上何昊雲的人都不簡單,還裝什麼清純。他正要關上房間門,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角微微翹起,笑得像一隻小狐狸,「對了,你不能走,我哥還沒給你錢呢。」
喬斐在那男孩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摔上了門。
整整一晚上何昊雲房間的聲音就沒有停過。喬斐不願意去想隔壁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男孩子,這讓他覺得噁心。他只能將被子拽上來蒙住頭,捂著耳朵逼迫自己睡著。
他越想越後悔,要不是他多嘴,估計那野東西真的就滾了。
在數到第七百八十一隻羊的時候,喬斐終於放棄試圖睡著。他抱了枕頭被子下了樓,去了地下室的舞蹈房,這是整個別墅唯一能夠讓他稍微安心的地方。
別墅不是沒有客房,但是那幾間房間喬斐從來不去,因為那是何昊雲留給他那些小情人兒的。雖然何昊雲已經很久沒有往家裡帶人了,但是喬斐想想就膈應。
硬冷的地板沒有客廳的沙發舒服,而且喬斐又瘦,躺在地上極其難受。但是就算是渾身骨頭咯得生疼也比早上被經過客廳要出門的何昊雲撥弄醒好。
舞蹈房沒開暖氣,整個巨大的房間冷冰冰的,牆上的三面鏡子映出了喬斐的寂寞孤獨。他只有一床被子,想了想,最後還是蓋在身上,反正地板捂一會就暖了。
這次學乖了,他沒敢直接睡過去,而是設了個鬧鐘才敢熄燈。
喬斐這一夜睡得極其不安穩,半夜被凍醒了兩次,早上沒等到鬧鐘響他就已經醒了,看了看手機才六點多一點。
他放了一首鋼琴曲,在樓下耗了兩個小時才上樓。
何昊雲已經走了,男孩坐在沙發上,正翻著茶几上的一本雜誌。喬斐瞄了一眼封面,是講金融的,男孩卻看得津津有味。看著他呆頭呆腦的樣子,也不知道看進去了什麼。
喬斐看時間不早了,就沒做早飯,而是從餐廳拿了個蘋果,打算路上吃。他剛想出門,男孩卻把他叫住:「家裡有什麼吃的嗎?我有點餓了。」
家裡,好像他真的住在這裡一樣。
「自己去冰箱找。」喬斐其實很想把昨天晚上吃剩的海鮮燴飯扣在男孩腦袋上,但是他怕這個看起來不堪一擊的男孩跟何昊雲告狀,所以只能做「昊哥的弟弟」,對自己「哥哥」的小情人兒好些。
十月底的天有些涼了,喬斐出了門才發現外面下起了小雨,他站在別墅門口仔細琢磨了一下值不值得回去拿雨傘和外套,最後決定什麼都比不上被淋濕和挨凍難受。
男孩還坐在沙發上,翻完了雜誌,已經打開了電視翻著頻道,他宛如一家之主,而喬斐似乎只是一個來客。
玄關柜子的角落裡有一把雨傘,是何昊雲前一陣子因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