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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陳故燕端著甜豆花出來了,路叢一言不發站起身去幫忙。
等他和陳故燕一起進廚房,陳故燕才說:「又瘦了,你爸最近沒好好給你做飯?」
路叢沒看她,「我自己做的。」
陳故燕嘆氣:「說了讓你過來住,不讓你去你爸那兒,非不聽。」
聞言,路叢的嘴唇繃得冷直,他忍不住強調:「我就回來住一晚上。」
路叢話少,到了餐桌上更甚。
他從頭到尾埋頭吃豆花,鮮少有主動接話的時候。
彭立卿跟他爸聊著天,不一會兒就提到了成績,說這次月考又進了年級前二十。
彭偉十分高興,還讓彭立卿回頭給路叢補課,都在一個班級方便相互照應。
路叢的成績大家都有目共睹,平日裡在學校的作風光憑這一頭叛逆的紅髮就看得出來。
他硬著頭皮道了聲謝,食不甘味吃完豆花就打算回房間。
彭偉叫住他,「小路,你過來一下。」
路叢不明所以,只好在對方旁邊坐下。
「我和你這麼長時間沒見,聊聊天。」彭偉說,「這段時間你回你父親那邊住了嗎?」
「回過幾次。」路叢不知道對方為何提起路朝群。
彭偉點頭,喝了口茶,「你父親最近是不是遇見了一些困難?」
路叢瞬間繃緊身子,「……我不清楚,我不會主動過問他的事。」
「你別緊張,」彭偉看出他的狀態,笑了一聲,「你爸爸上周單獨找過我,說是家裡有老人病重,同時在撫養你這方面也有些困難,急需一筆錢。」
「雖然你媽媽已經把你接過來住了,但他總歸是你父親,有義務撫養你,我也不願意看著你跟你父親受苦。」
對方沒明說,但落在路叢耳朵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好像在說彭偉這筆錢是為了路叢才肯借的。
路叢的音量壓得很低:「他借了多少?」
「不算多,十五萬。」彭偉沒有隱瞞,「一開始我是不打算讓你知道的,但深思熟慮後,還是認為你有知情權,錢能用在刀刃上自然是最好的。」
沉默了半晌後,路叢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彭偉鞠了一個躬:「這筆錢我會還的。」
一秒都待不下去,路叢有些狼狽地回到房間。
他下意識反鎖門,私密的環境讓他有種久違的踏實感,仿佛呼吸都順暢了。
路叢不用細想都知道路朝群借錢拿來幹什麼,家人只不過是一個幌子。
忽然有種無力感。
他靠在門板上,許久沒有動。
良久後,路叢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他走到窗邊吹風,麻木閉塞的大腦忽地一下通了氣,連帶著所有感官漸漸恢復知覺。
甜。
嘴裡還殘留著芋圓豆花的甜味兒,膩得他牙根都開始難受,甚至是反胃想吐。
想喝水還得出去接,路叢煩躁地罵了好幾聲「操」,想著渴著總比丟面兒好。
隔壁房間忽然響起音樂聲,他默念幾遍「不是自己家的窗不能砸」,壓著脾氣把窗闔上了。
雖然不完全了解彭立卿,但路叢基本摸清了對方的一些習慣。
就比如對方寫作業的時候一定要聽純音樂,滿足自己影響他人那種。
路叢從褲兜里掏出有線耳機,隨手點開某個視頻軟體。
首頁推了很多熱門視頻,路叢滑了幾下,沒看見什麼感興趣的。
他從頭一路拉到尾,最後又倒回去,正想著切軟體,緊接著頁面蹦出了一個直播窗口。
【快來看識神直播吧】
路叢盯著上邊的兩個字還在出神,不料手指離屏幕太近,一個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