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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純接過母親的遺物,沒有說話。
「接下來,去和那些媒體記者說些什麼吧。」禪院直毘人掃了一眼已經不滿足於等待、正越靠越近的記者們,低聲催促道,「讓他們知道,這裡不是哪個獲獎作家的家。」
「禪院家的上上下下,現在都在看著直播等著你。快去吧。」他重重強調道。
最後看了禪院直毘人一眼後,花梨純提著手裡的包裹,轉身朝著記者的方向走去。而見她似乎有話想說,記者們紛紛將鏡頭對準了她。
面對著直播,花梨純深吸一口氣,開口了。
「這一次到京都,我只是來取回暫時被寄放在認識的人這裡的東西而已。」她說,「讓各位失望了。這裡並不是任何一位老師的家。」
就在記者們或多或少都面露失望之色的時候,花梨純卻再次開口了:「但是!」
記者們猛地抬起頭,攝像師調整著焦距,讓花梨純的特寫出現在鏡頭前。
「但是,今天,我把寄放在這裡的,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拿了回來。」
因為禪院直毘人說,此刻禪院家的上上下下,也都在關注著宅邸門口的直播。
所以花梨純看著攝像鏡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正在看哪家媒體的直播,所以就隨意找了一個鏡頭去看。但這些話,我是在對你說的。」
「如果屬於自己的東西也像我的一樣被寄放在別人那裡,那就去把它取回來。」她大聲說,「取回來,然後如果無處可去的話,就來我這裡!」
「我會一直等著你的!一直一直等著你的!」
花梨純並沒有說「你」到底是誰,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對哪一個人說話。記者們同樣一頭霧水。然而禪院家所有人都對此心知肚明。
她在對想要逃離禪院家的人說,在對整個咒術界的叛逆者說。
十幾架攝影機對準了花梨純,特寫出現在各家媒體的直播畫面上。軀俱留隊隊長禪院信朗面色驟變,抬步上前就想要阻止。而禪院直毘人驚愕之餘,卻抬起手臂,攔住了他。
看著站在鏡頭前的花梨純,禪院直毘人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喃喃自語。
「還是覺得,真可惜啊……」
此時此刻,禪院本家的一間和室內,兩個穿著和服、長相一模一樣的年幼女孩正看著電視畫面上花梨純的臉。
「別看了!」
禪院扇一把摁熄了電視屏幕,轉身怒氣沖沖地走出了和室。一旁的女人連忙跟了過去,還不忘回頭叮囑:「真希,真依,你們就待在這兒不要動。」
失去了電視的聲音,和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坐在榻榻米上的兩個女孩,怔怔看著已經變黑的電視屏幕上自己的倒影。
「……好帥氣。」禪院真希喃喃自語,「她和我一樣,也必須戴著能看見詛咒的眼鏡。但是好帥氣。」
「真希……」禪院真依伸出手拉住了姐姐的袖子,「她在東京吧。我們真的可以去她那裡嗎?京都以外的地方,我們都沒有去過。」
「嗯,一定可以的!」禪院真希用力點頭,鼻樑上的眼鏡都因為點頭的幅度而搖晃,「等再長大一點,我會帶你離開京都的!既然已經有人證明這是可以做到的事,那我們也一定可以!」
「到那時候,我們就一定會變得自由!」
……
在一片能遠遠看見禪院家的森林裡,一棵巨大的樹上,站著三個身穿高專校服的身影。
「她要回去了。」家入硝子看著手機上的直播,順手將今天的第十根菸頭塞進封口垃圾袋裡,「禪院家最後不僅什麼也沒敢做,而且還乖乖立了咒縛,送給了她不知道什麼東西。」
「這可真是破天荒啊,利用記者來制約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