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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孤兒院裡的多數都是年紀比較大,或者有重大疾病的孩子。
如果說雲青岑對孤兒院有什麼不滿的話,就是滕璟把孤兒院裝修的跟皇宮一樣。
滕璟自己看起來「樸素」,實則內心非常騷包。
雲青岑都已經習慣了,滕璟有次去幫他買內褲,買了兩條,一條金色,一條大紅色。
大紅色那條上還有一朵艷俗的牡丹印花,雲青岑拿到的時候差點懷疑滕璟被奪舍了,後來才知道,這才是滕璟的本色。
「還是當人的感覺比較好。」滕璟笑眯眯地對雲青岑說,「中午想吃什麼?」
雲青岑晃了晃水瓶:「天氣太熱,我沒什麼胃口,隨便吧。」
滕璟:「吃春卷怎麼樣?」
雲青岑不置可否:「好。」
結果雲青岑中午一個人把春卷全部消滅了,還喝了兩碗小米粥。
雲青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小寶寶,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他的衣服是滕璟準備的,最多就是買之前讓他看一眼,出行也是滕璟充當司機,吃飯滕璟是廚師,就連他要上廁所,滕璟都要問他要不要給他放音樂。
剛開始的時候雲青岑還有些不習慣,甚至幾次三番跟滕璟說不用管他,但滕璟也只消停了幾天,很快故態萌發。
奇怪的是,雲青岑卻並沒有覺得滕璟在控制他,可能是經過這幾十年,他都已經習慣了滕璟的行為模式。
如果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滕璟就是這樣,雲青岑一定一腳把他踹到天邊去,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但相處時間久了,雲青岑都已經習慣了。
更何況大事還是雲青岑拿主意,雖然也沒什麼大事,他們又不準備去毀滅世界。
「孩子們想你了,你下午去不去看他們?」滕璟收拾碗筷的時候問。
雲青岑:「反正也沒什麼事,去。」
滕璟有了孤兒院這個事業,雲青岑最近在學畫畫,倒不是喜歡畫畫,而是喜歡畫家這個噱頭,可惜他沒有藝術細胞,怎麼畫都不好看,光影對雲青岑來說簡直是一生大敵,素描和色彩就是一團糟,老師拿著高工資,對雲青岑放任自流,甚至鼓勵雲青岑怎麼難看怎麼畫。
實在不行,還能打上抽象派或者後現代的標籤,反正大多數人都不懂畫,畫的莫名其妙反而會讓不懂的人覺得厲害。
否則你畫個大家都知道你沒畫好的東西,那不是更丟臉嗎?
雲青岑自我感覺挺好,竟然在老師的「鼓勵」下,真的覺得自己很有畫抽象派的天賦。
奈何他寄了幾次照片給畫廊,都沒有畫廊邀請他展出。
雲青岑就覺得多畫些畫,到時候自己開畫展,只邀請有錢又不懂畫的人來看,再把自己吹的高大上一點。
下午的時候,雲青岑就帶著孩子們畫畫,滕璟在旁邊給他削鉛筆,變成「人」之後,削鉛筆這種精細活雲青岑就不願意幹了,他只要削,鉛筆就會很給面子的總斷,一根完整的鉛筆削到最後只剩下一小段,握都握不住。
雲青岑跟孩子們各畫各的,他覺得抽象派還不適合這些孩子,還是讓他們自由發揮比較好。
滕璟有時候會給他們端來牛奶,還有餅乾之類的小點心,到點了還會放動畫片,雲青岑就坐在一群小蘿蔔頭裡,跟他們一起喝牛奶吃餅乾,看動畫片。
孤兒院裡的餅乾有夾心,雲青岑不太愛吃,有點粘牙,他讓廚房做小麵包,裡面加上豆沙餡。
他小時候在幼兒園就愛吃這個,沒有小朋友不喜歡,尤其喜歡裡面的豆沙,把外面沒什麼味道的麵包吃光了才會吃裡面的豆沙。
雲青岑吃完餅乾,還有點餓,抬頭問滕璟:「還有吃的嗎?蛋糕?我不想吃餅乾了。」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