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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輕語聽完蹙起眉頭:「這般狠戾,確實不宜多提。」
這麼一看,同是姓陸的,陸培之跟這位陸九爺比起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第2章 (兇殘錦衣衛)
不知不覺已是晌午,大日頭將院落曬得熱騰騰的,若隱若現的蟬鳴預示著夏日的逼近,陣陣燥意叫人忍不住犯懶。
簡輕語本就起得晚,經過院門口一耽擱,等她同英兒到了佛堂時,佛堂里只剩下她那個侯爺爹和如今唯一的侯爺夫人秦怡了。
這二人禮佛結束正要出門,與剛來的簡輕語遇了個正著。
簡輕語回來一個多月了,還從未主動出過院子,二人乍一在佛堂見著她,眼底都閃過或輕或重的驚訝。
「輕語,你怎麼來了?」對這個幾年都不見一次的女兒,寧昌侯生分大過熟悉,連關心裡都透著客氣,「身子好些了嗎?」
「勞煩父親掛念,好多了,」簡輕語斂起神色回答,「今日初一,我來陪父親禮佛。」
寧昌侯連連點頭,仿佛沒看到她臉上連白紗都遮不住的紅疹:「好了就行,好了就行,禮佛一事不必著急,你再休養些時日再來也行。」
「輕語一片孝心,你就別推拒了,」秦怡端莊一笑,繼而看向簡輕語,「只是咱們家禮佛向來是辰時起巳時終,你今日來得晚了些,已經結束了。」
這是挑理了?簡輕語唇角翹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直接以袖遮唇輕咳起來。
英兒機靈地扶住她:「大小姐您沒事吧?就說您身子還沒大好,不該這般著急隨伺侯爺,您怎麼不聽呢。」
寧昌侯跟這個女兒向來不親,沒想到她會有如此孝心,眼底頓時閃過一絲動容,再看秦怡時便略帶了責備之意:「輕語身子還虛,來晚了也是情有可原,你身為當家主母何必苛責。」
秦怡表情一僵:「是,侯爺教訓得對。」
簡輕語的目光在二人之間轉了一圈,心情稍微愉悅了些,但想到母親的吩咐,到底還是收斂了:「是輕語來遲,下次會注意些,父親切莫動怒。」
寧昌侯抿著唇應了一聲,又看了秦怡一眼,這才對簡輕語道:「時候不早了,慢聲和震兒去了酒樓用膳,你便隨我和夫人一同吃些吧。」
他口中的慢聲乃是秦怡所出的女兒,與她只差了半歲,震兒則是姨娘所出的庶子,如今也有十五歲了。秦怡生完簡慢聲後便傷了身子,再無法生育,於是將簡震抱到了身邊養,雖然沒有正式收為嫡子,但待遇比起嫡子也不差多少。
至少比她這個正經嫡長女的待遇要好多了。
這兩個便宜弟妹一向不待見她,今日不在也好,省得又多倆絆腳石。簡輕語唇角翹起,乖順地答應了一起用膳。
秦怡本以為她會拒絕,一看她點頭了,不由得撇了一下嘴角。但不耐煩也只是一瞬的事,她很快便慈笑著招呼起來。
幾人一同去了主院,剛一落座,秦怡便一臉慈愛地看向簡輕語:「明明還是個小姑娘,怎麼衣衫穿得這般素淨,明日叫管家領你去趟綢緞鋪,挑些鮮亮點的料子做衣裳。」
方才還對秦怡略有不滿的寧昌侯,頓時跟著附和:「夫人說得對,還是穿得鮮亮些比較好。」
簡輕語本來還在想該怎麼進入正題,聽到這夫妻倆喪良心的話後,乾脆就單刀直入了:「我母親剛離世不過四個月,我這個做女兒的,怕是還不能穿得太鮮亮。」
秦怡提起衣料是存心的,聞言也沒多大反應,倒是寧昌侯面露尷尬,匆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是,也是,那還是穿得素淨些好了……」
簡輕語扯了一下唇角,平靜地看向寧昌侯:「父親,我娘已經走了這麼久了,您打算什麼時候將她遷入祖墳?」
寧昌侯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