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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的意思,不僅是答應不會動寧昌侯府,亦是保證知情的季陽周騎二人也不會報復她,無異於給了她一道免死金牌。簡輕語終於放鬆,感激地跪下道謝:「多謝大人。」
陸遠回頭,正看到她白皙的脖頸,眼底仿佛結了冰霜一般透著寒意。簡輕語俯在地上,隱約能感覺到他的視線,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直到房門發出一聲巨響,她才猛地癱坐在地上。
解決了,總算解決了,可不知為何,她非但沒有事情解決後的輕鬆感,反而有種莫名的擔憂,總覺得此事遠遠還未結束。
……所以,她現在要走嗎?簡輕語遲疑地看向緊閉的門口,不多會兒小腹又開始墜痛,裙下也有些不爽利。她頓時沒力氣思考要不要走了,只是有氣無力地蹲下捂住肚子。
這一次的疼痛似乎更為洶湧,她呼出一口濁氣,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該不會沒死在陸遠手上,卻要死在自己的月事上吧?
正胡思亂想時,門又一次被開啟,簡輕語艱難抬頭,便看到一個陌生丫鬟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套藕色衣裙,看樣子似乎是全新的。
是陸遠為她準備的?簡輕語蒼白的臉頰浮起點點熱意,突然覺得他似乎也沒那麼不近人情,自己三番兩次挑戰他的底線,他竟還會如此待她。
「大人吩咐,姑娘若敢髒了他的寢房,他就將你扔出去餵狗。」丫鬟面無表情地警告。
簡輕語:「……」可能只是口是心非……吧?
剛為陸遠找了理由,就看到丫鬟走到香爐前,將裡頭的沉香熄了取出來,又換上另一塊香。點燃之後,新香略帶苦澀的刺鼻味道便溢了出來。
簡輕語不大喜歡這個味道,略帶不解地問:「為何換香?」
「沉香一兩價值千金,還是街市攤子上賣的散香更適合姑娘。」丫鬟一板一眼地回答。
簡輕語:「……也是陸大人吩咐的?」
丫鬟沉默地看向她,無聲勝有聲。
簡輕語:「……」她剛才是被下蠱了麼,竟然會覺得陸遠還不錯。
她無語地看著丫鬟離開,然後起身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衣裙,半晌輕嘆一聲。算了算了,陸遠不殺她已經是天大的開恩,就別計較這一兩句嘲諷了,只可惜衣裙有了,月事帶卻沒有,也不知今晚要如何度過。
簡輕語苦惱地撥了一下新衣,突然注意到夾雜在藕色衣裙中的一抹白,她心頭一動,勾著上頭的繩子拽了出來。
是一條嶄新的月事帶。
……陸遠為了不讓她弄髒寢房,也是煞費苦心啊。有了『陸大人的吩咐』在前,簡輕語看到這些東西已經很難動容了。
她扯了一下唇角,在滿屋子藥一樣的刺鼻苦味中、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濁,換上新衣後看向房門,確定今晚要留宿此處後,她在床、軟榻和椅子之間猶豫一下,最後還是因為難受得厲害,選擇到床上躺下。
當身體接觸到柔軟的床鋪,簡輕語舒服得輕哼一聲,突然覺得肚子好像沒那麼疼了。肚子不疼了,陸遠也答應放她走,世上的好事好像都被她攤上了,只要仔細別弄髒他的床鋪,待明日一早離開便好。
轉眼天光大亮。
簡輕語醒後,看著床單上的一抹紅,沉默了。
柜子里有一樣的床單,換上應該就好了,想來陸遠公務繁忙,應該不會發現自己床單少了一條……那換下來的這條怎麼辦?偷走嗎?簡輕語看著自己藏不了東西的衣裙,遲疑了。
半個時辰後,陸遠回到空無一人的寢房,神色冷淡地在床邊坐下,淡漠沉鬱的模樣仿佛周身裹了一層寒冰,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儘管門窗大開,但燃了一夜香的寢房還是透著藥的苦味,味道浸入屋裡每一樣物件,無時無刻提醒有個小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