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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今日當值,怕是到子時才回來,眼看著要下雨了,你待會兒記得駕馬車去接他。」
「不是有車夫麼,何必叫我再跑一趟。」
「不知好歹,這是叫你在大人面前露臉呢!你知不知道……」
腳步聲遠去,聲音也跟著遠去,簡輕語伸著腦袋看了看,見人已經走沒影了,這才重新回到大門口。
陸遠子時才回來……簡輕語思索一瞬,決定暫時還是不要敲門了。
夜太漫長,初夏的天氣轉瞬即變,突然就淅瀝瀝地下起雨來,簡輕語躲到屋檐下,看著雨水順著房瓦往下滴,最後匯聚成一個又一個的小水坑。
雨沒有停歇的意思,身上的衣裳仿佛都因此變潮了,簡輕語抖了一下,倚著門坐在地上,抱緊了刀鞘試圖取暖,然而刀鞘也是冷的,咯在懷裡冰得人心發慌,小腹也跟著隱隱作痛。
就這樣渾身不舒服的情況下,她竟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雨愈發大,空氣變得更涼,簡輕語將自己縮得更緊,抱著刀鞘睡得香甜,就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都沒吵醒她。
「大人,門口似乎有個姑娘,還抱了個……刀鞘?」車夫將馬車停下後遲疑開口,看著小姑娘懷中露出的刀鞘一角,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
馬車裡靜了一瞬,半身修長的手指將車簾撩起,疏離冷峻的長眸看向小小的一團,眼底一道暗光流轉。
第10章 (幫不了)
一陣涼風吹過,簡輕語將自己縮得更緊時下巴磕到了刀鞘,輕哼一聲後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便看到一雙描金雲紋金錦靴。
簡輕語頓了一下,迷茫地順著錦靴往上看,視線滑過長腿勁腰和喉結,最後停在了一張英俊清疏的臉上。她還未完全醒神,一雙眸子仿佛下過雨的空氣一般濕漉漉的,迷茫地和對方對視。
陸遠一隻手隨意搭在腰間刀柄上,居高臨下的與她對視。
又一陣涼風吹過,簡輕語的肩膀顫了一下,他眸色清冷幽暗,叫人看不出情緒:「還不起來?」
只一瞬間,簡輕語徹底清醒了,倏地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結果因為起得太猛眼前一黑,直直撞進了陸遠懷裡。
站在台階下的陸府車夫見狀後背一緊,有些不忍心看接下來發生的事,要知道先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投懷送抱的,每次都來不及近他家大人的身,就被直接丟了出去,不僅進不了陸府的門,還落個不好聽的名聲。
如今這世道,女子若沒有個好名聲,怕是這輩子都毀了。車夫心裡嘆息一聲,正為這個小姑娘可惜,就聽到他家大人開口了——
「站好。」
看吧,他家大人要開始訓人了。車夫同情地看向慌張站穩的簡輕語。
「我、我不是故意的。」簡輕語緊張地解釋。
車夫:這解釋太過蒼白,他家大人肯定要發火了,恐怕這次不止抓起來扭送回家這麼簡單,少不得要用些刑罰……
「進來。」陸遠冷淡地掃了簡輕語一眼,抬腳邁進了陸家的門檻。
車夫:「?」
簡輕語在車夫茫然的目光中抱緊了刀鞘,一臉沉重地跟了進去。
她不遠不近地跟在陸遠後面,走過了前院中庭和花園,然後走進一條長長的走廊。不知道他要把她帶到哪裡去,每走一步不安便增添一分,總覺得下一個拐角處便是他在府中設的私牢。
短短一段距離,簡輕語腦補了無數酷刑,以至於當跟著陸遠進了屋子後,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竟將她帶到了寢房裡。
簡輕語聞到空氣中特屬於他的松木氣息,突然覺得一切可能沒她想的那麼糟。看到陸遠面無表情地在桌前坐下,她沉下心默默將門關上,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