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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剛過,正是開耕種地時節,天氣微有暖意。盧一鳴、寶珍、張小山分坐四匹馬,前往東京城。由於寶珍不會騎馬,只好與盧一鳴同乘一匹馬。換乘兩次馬後,便到了東京城。
上次大隊人馬路經東京城,是夜晚進天亮出,沒有引起多大動靜。可是,這次不同,盧一鳴騎著高頭大馬,馱著身穿紅衣褂,外罩狐狸皮坎肩,面如桃花的寶珍,不引起轟動,那才怪了。
男男女女紛紛好奇的跑出來瞧熱鬧,不時的指指點點,紛紛議論著,寶珍羞得滿臉通紅,執意要下馬,盧一鳴堅決不肯,緊緊抱著寶珍,好一對郎才女貌。寶珍十年沒回娘家,街里街坊以認不出她的摸樣。
突然,前方塵土飛揚,一隊騎兵擋住去路,為首的彪形大漢大聲說:&ldo;,光天化日之下,膽敢摟摟抱抱,有。&rdo;大漢張著嘴不說話了,因為他看見了寶珍。寶珍羞澀地說:&ldo;岡必,還不過來面見你姐夫。&rdo;此時,岡必看清了盧一名是誰,氣的一扭頭率領人馬絕塵而去。
盧一鳴苦笑道:&ldo;想不到內弟很有個性,是條好漢。&rdo;寶珍小聲歉意道:&ldo;他姐夫,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仗著自己有兩把力氣,誰都不放在眼裡。&rdo;盧一鳴對寶珍道:&ldo;你這個兄弟,我挺喜歡。&rdo;
前面出現灰牆灰瓦、黑色的大門,一隊旗兵在門前列隊站成一排,岡必站在前面。盧一鳴見到這番情景,從容下馬。他把韁繩交給先下馬的張小山,接著把寶珍抱下來。然後微笑對岡必說:&ldo;兄弟,咱們見過面,你忘了。&rdo;岡必不屑一顧,寶珍生氣的問:&ldo;岡必,你要幹什麼?&rdo;
岡必說:&ldo;姐,不是我為難你,阿瑪發話,不許你們進家門,跟你男人回去吧。&rdo;寶珍情緒激動地說:&ldo;不行,無論如何我要見阿瑪,額娘一面,我不信阿瑪、額娘如此絕情。&rdo;說完眼淚噗噗的流了出來。見此情景,盧一鳴吃不住勁了說:&ldo;岡必,我不進去,讓你姐進屋,如何?&rdo;岡必斬釘截鐵地說;&ldo;不行。&rdo;盧一鳴大怒。
此刻,屋裡正戲劇性的發生著另一幕,寶珍娘低聲的抽泣,老富察陰森著臉,坐在太師椅上,叭嗒叭嗒吸菸,一聲不吭。一群下人低眉順眼站立一旁,大氣不敢出。當岡必告之,姐姐、姐夫回來了,快到家門口時,全家立刻亂了套。寶珍娘高興的六神無主,忙不迭的往外竄,老富察一把拽住她,堅決不讓她出去。接著吩咐讓岡必前去擋駕,不許他們入家門一步,這才有了前面的一幕。
盧一鳴拉起寶珍的手二話沒說,大步流星向前走,岡必有些發懵,不知如何是好。當盧一鳴和寶珍近身時,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扯住盧一鳴,只見盧一鳴身手很敏捷,側身、跨步、接著一用力,沒看清怎麼回事,岡必便從肩上滾了過去,摔在地上,寶珍嚇得驚呼一聲。
岡必惱羞成怒,一個鯉魚打挺立起,接著沖了上來,盧一鳴雙手接、帶,一個側踢,岡必又飛了出去,打了兩個滾站起,又沖了上來,盧一鳴順勢抓住單臂,一個大背,岡必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了。旗兵見狀,紛紛拔出腰刀,圍攏上來。
盧一鳴拔出左輪手槍,對天連開了兩槍道:&ldo;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與你們無關。&rdo;旗兵們紛紛瞅向爬起來的岡必,等待他拿主意,此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在這危急時刻,突然院門大開,呼呼啦啦,出來一群人。為首的老富察臉色蒼白喝道:&ldo;住手,都給我住手。&rdo;此時寶珍大聲喊著額娘撲了上去,母女相見抱頭痛哭,淒人淚下,辛酸不止。一時之間場面有所緩解。
這時岡必氣呼呼的拍打身上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