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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覃舒沅今天出門只是簡單地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算不得精緻,因為連妝都沒有畫。畫畫時不小心將蘸有紫色顏料的畫筆劃到了衣裙上,胸前多了一點紫色,但這倒與盤子上的紫色香根鳶尾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覃舒沅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以及自信,讓她即使沒有畫著精緻的妝穿著優雅的魚尾長裙,她也依舊是場上最耀眼的那朵玫瑰。
賀妄衍的眼神毫不避諱,明晃晃地盯著她,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緩緩張口道:「你素顏也很好看。」
覃舒沅停止了翻動菜單的手,略略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自若語氣平淡地道:「謝謝,很多人誇過。」
賀妄衍輕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眼神滿是柔和:「要不要喝點?」
覃舒沅的手一頓,有點糾結,畢竟她酒量實在算不上好,但看著這優美浪漫的環境,似乎小酌一杯,更能體驗風情。於是她點了下頭,同意道:「可以。」
刀叉碰撞在一起的輕微響動,切開的牛排上是漂亮的肌理,叉起一塊放入口中,鮮嫩多汁,微微的迷迭香更是增添了其香味。微抿上一口紅酒,酒的醇香刺激著味蕾,更是為這場肉食盛宴奏響了樂章。
賀妄衍點的是法式焗小羊排,羊肉如果處理的不好便會很膻,所以覃舒沅很少會點羊肉吃。但她看著賀妄衍一口接著一口,吃的那麼香的模樣,她又忍不住想嘗一嘗。
她假裝問道:「好吃嗎?」
停下手中的刀叉,賀妄衍叉起一塊,舉在半空,誘惑道:「要不要嘗嘗?」
她唇角微揚著,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她想伸手去拿,卻被賀妄衍側了側方向,給躲開了。
賀妄衍抿了下嘴角,淺笑道:「我餵你。」
美食近在眼前的誘惑,覃舒沅還是沒有抵擋住,她張開口,一口咬住了賀妄衍餵過來的肉。咀嚼著,眉梢微挑,感覺不錯。
覃舒沅意猶未盡,眼神落在了賀妄衍的盤子上:「還要。」
賀妄衍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又切開了一塊,叉起放入了她的口中。眼底帶著寵溺道:「你再吃多點,那麼瘦,一陣風就把你給吹跑了。」
覃舒沅吃著羊排,很是滿足,但對於他的話卻是毫不在意:「什麼風還能把人給吹走了?太誇張了。」
賀妄衍理所當然道:「颱風啊,就你這身板,一出門就被吹走了。」
她唇角微抿,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無奈道:「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賀妄衍淺笑著搖搖頭,也是同款的無奈:「只是想讓你多吃點。」
一頓飯在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中給順利吃完了,臨近六點的陽光算不得炙熱,但卻十分溫和。帶著卷邊的晚霞,透著橘黃色的光,彩霞鋪在天空上,像是一大片橘子海。太陽的盡數溫柔都給了夕陽,晚邊的微風吹拂著歸家的路人,柔和的光撫摸在了人們的臉上,是一日疲倦下最渴望的時刻。
兩人走在這晚風的小道上,賀妄衍側目望著她,柔聲問道:「要不要散會步?」
之前的工作一直很忙,覃舒沅甚至都忘記了飯後散步是一個怎樣的體驗。趁著今天的陽光正柔,夕陽還掛在天上,微風徐徐正恰好,她側過頭,嫣然一笑:「好啊。」
兩人並排走在夕陽下,沿邊樹枝上的梅花輕點在兩人的肩。眼前走過一對恩愛的老夫妻,老人微馱著背,滿頭銀髮,腿腳也似有不便,但即便如此,他們的手卻依舊堅定地牽著身邊人。歲月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痕跡,但卻沒有將他們的愛意消減半分。
看著面前的老人,覃舒沅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忽然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男人的身影。一片梅花正是落在了他的衣襟上,男人回過頭,詢問著她:「怎麼了?」
她烏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