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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如何？那裡風景秀麗，也是個可為之地，你去了心境也會好些。&rdo;

沈玉書知道泉州府隸屬閩郡，那裡雖然靠海，百姓卻也還不富庶，離京城極遠，到了那裡，回京還有望嗎？

沈玉書心裡不願：&ldo;倘若我不想去，仍想留在京城呢？&rdo;

林跡深沉默，沈玉書再留在京城恐怕只能是蹉跎時光罷了，每日抄抄文書，真是大好光陰都虛擲了。

&ldo;毅庵，此事你再考慮考慮。&rdo;

同榜進士，林跡深已經是正四品的副參領，李景也升任正四品的右僉都御史，別人鵬程萬里，只有沈玉書要被貶到地方當知州，這個落差就讓沈玉書有些難以接受。

&ldo;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單單是你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rdo;

&ldo;陛下也是這麼想的。&rdo;

沈玉書一直盯著林跡深的面孔，待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意味難明，說不嫉恨是不可能的。當日最受皇帝青睞的不是他嗎？何以皇帝的意思，如今要讓林跡深來轉達了？

沈玉書用力地攥住林跡深的手：&ldo;我想求見陛下，還煩請素臣幫我通報一下。&rdo;

沈玉書的手很冰冷，目光卻極熾熱，林跡深被這樣的他驚得往後退了一下。沈玉書攥住林跡深的手不放，他的聲音硬得像冰渣子：&ldo;素臣，我求你，帶我去帶陛下。&rdo;

沈玉書現在不過是內閣侍讀，正六品，皇帝不傳召的話，他是無緣面聖的。林跡深其實也只是正四品的副參領，不過姜永璉最近倒是日日召見他，這一點沈玉書也是有所耳聞的。

林跡深用略帶悲憫的目光望著他，沈玉書如今將他視為救命稻草一般，他無論如何也不忍心推開他。林跡深終於點頭，答應了沈玉書的請託。

姜永璉召見林跡深的時候，林跡深順便將這事提了提，姜永璉很快就同意隔天召見沈玉書。顧文亮在一旁看得暗暗著急，送林跡深出宮的時候忍不住提醒他：&ldo;這位沈大人平素不是挺清高的嗎？他既然這麼能耐，眼下這個難關熬過去就好了。這個節骨眼上，怎麼忽然要面聖了？只怕是別有一番心思在裡面，林大人也是太大意了。您與陛下，這陣子不是挺好的嗎？何必讓個外人來攪局呢。&rdo;顧文亮對沈玉書上次婉拒皇帝一事耿耿於懷，沈玉書既然這麼有骨氣，便該清高到底，不該這個時候跑到皇帝面前賣慘博同情。皇帝又一向是心軟的，見了沈玉書，興許又會改變主意呢。

林跡深聽見顧文亮隱晦點及往事，眸光微黯：&ldo;顧文管的好意我都明白。陛下總歸是想見他的，否則我說話也無益。&rdo;

顧文亮嘆了口氣：&ldo;林大人真是個心大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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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隔天林跡深便同沈玉書一同進宮，顧文亮對著沈玉書面無表情：&ldo;沈大人，好久不見。&rdo;轉過頭來又笑著對林跡深道：&ldo;林大人可算是來了，陛下可等您好久了。這些日子陛下同您下棋可是上癮了呢，晚上都在棋盤上琢磨著。&rdo;

&ldo;是嗎？&rdo;林跡深也熟絡地同顧文亮說話，&ldo;可不能在這上面花心思太久，得誤了正事的。&rdo;

&ldo;無妨，這些都是陛下政務之餘的消遣，再說有您時時規勸著，陛下現在可是自律多了……&rdo;

沈玉書捧著一個匣子走在他們身後，他聽著這番對話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這還是沈玉書婉拒皇帝之後第一次面聖，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緊張，掌心都出了汗，捧了一路的匣子也漸覺沉重起來。一路過來，宮女內侍都對林跡深極盡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