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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持起碗,喝了一口湯,也不和他倔,只隨和地應了幾聲:「行,您用著,我明天去把自己手機的話費充了。」
要不是他發現自己的手機欠費停機了,也不會揣著他老人家的座機去打電話,還被這撬鎖的人誤以為是推銷的。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把他自行車鎖的事情解決了。
說起這個,吃過飯收拾好了後,周聿也回到自己房裡,搭著腿半躺著,然後就把自己剛才揉成一團的紙從兜里掏了出來展開。
借著外面映進來的冷白月光,他仰面看著白紙上面那一串電話號碼,漫不經心地輕「嘖」了一聲,然後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彈了彈那張薄紙,發出清脆的啵兒響聲。
不得不說,還是得虧撬他鎖的那位女大俠多少還有點良心,記得給他扯張紙留下聯繫方式。
想來,他起身,踩著拖鞋出了外面,看了眼老爺子的房間,已經熄了燈,這歲數大了,人睡的自然也就早了些。
他往輕放了放腳步,把動靜放小了些,然後抱著座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放在桌子旁後,這才打開了旁邊的檯燈,把塞的滿滿擔當的書包拉開,掏出幾本題來,斂落下清俊的眉眼。
在動筆前,他忽然想起白天任秀華把他叫過去說的那些話。
「周聿也,我不知道你具體轉來萃仁究竟是什麼原因,可絕不會是自甘墮落!轉來萃仁這幾天,你沒有在學校上過一天課,你不要覺得就你的腦子最聰明,所以對待上課就這麼隨心所欲,搞數競的哪個腦子不聰明?距離九月份的高聯就剩下兩個月,這次考試將決定你能不能進入o,你應該清楚,這次考試很重要!」
他神色一頓,漆黑的瞳仁好似要與濃郁的夜色融為一體,盯著壓在臂膀下的題,目光有些潮濕,但卻清清透透的,因為微垂著眼皮,上面的雙眼皮褶皺變成了淺淺的紋,眉眼處有些許的涼意,落在紙張上的筆道遒勁有力。
半個小時後,他直接把書合上,「咔噔」一聲,就把旁邊的檯燈也順帶著關了,擱床上一躺,就閉上了眼睛。
他當然知道什麼最重要。
—
喻時是被電話鈴聲吵起來的。
她下意識去按鬧鐘,卻注意到鬧鐘沒有在振動,這才發現是來了電話。
「餵。」
她閉著眼睛,啞著聲音,還帶著幾分倦意說了一句。
「這位同學,基於昨天你認為我是推銷電話,所以今天特意選了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
電話那方,是聲線很淡的嗓音。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男生。
說完那句話後,那個男生應當是頓了一下,應該是給她反應的時間,他又很快漫不經心地說道:「想必這個時間點,推銷的工作人員還沒有兢兢業業到這個點就開始上班。而且經過一晚上的時間,你現在應該也冷靜下來了。」
喻時忍著困意,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
早上五點。
比平時早了一個小時。
他還真是有心了。
「所以同學,現在來說說正事吧,你昨天把我自行車的鎖撬壞了,還畏罪潛逃,這件事怎麼算?」
原本還在打盹吐槽的喻時驀然聽到「畏罪潛逃」這四個字,「唰」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露出一雙黑澄澄的瞳仁,睡意這下徹底沒了,不過就是完全待機的大腦還沒徹底啟動。
自行車鎖撬壞畏罪潛逃
不是,怎麼就畏罪潛逃了?
她攥緊手機,從床上用力坐了起來,把先前平躺著扣在胸前的電話舉在了耳邊,語氣驚詫道:「不是,這位同學,你見過畏罪潛逃的人還專門留下聯繫方式讓你找到他嗎?」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