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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你叫他走他就听你的?能干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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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19(2)
白凤吾说:“干不过也得干!总不能让人家骑在脖子上屙屎,北边正在打呢!咱这旮也快了!依我说,用不上两天半准把他们打跑了。”
金线花和几个听蹭嗑的媳妇一齐圆瞪了眼恐惧地问白凤吾:“老叔,日本人真能到咱响水来吗?”
白凤吾一看金线花,心里犹如一把小痒痒耙在挠,不差人多他就拧金线花一个脸蛋子了。这娘儿们只要见了男人,不管叔叔大爷还是平辈兄弟,浑身的骨节都跟蛇一样,透活!白凤吾不错眼珠地看着金线花,肯定说:“不能!就那么几个日本人,分到奉天和安东就分完了,分到花红峪最多也就剩一个了,还轮不到咱响水呢,你怕什么?”他已经在心里把金线花揽到怀里,一边摩挲一边想:我的亲亲,小鼻子来了有什么好怕?有我呢!
媳妇们放心地笑起来。
赵一普始终厌着白凤吾,只远远地听着他的话,表面却装作朝野台子上看。戏台子快搭好了。刚从花红峪镇上回来的王道玉不同意白凤吾的话,反驳说:“老叔,也别说大话,小鼻子也不那么好打,人家的枪比咱们好。那家伙,一梭子弹,能把人打死,不像咱们的铳子,一打一面枪沙子。枪弹打进屁股里,抠出来了,人还能活蹦乱跳地上山砍柴火。”
人们想象着枪沙子打到屁股里的情形,又一次哄笑起来。
为了和赵家治气,白凤吾也送儿子出去读书。大儿子白承祥太笨,白凤吾就让二儿子白承实到县城基督教会办的小学读了几年书,又到县立小学高中部就读了三年。眼下白承实在安东的丹国医院学了护士以后正在花红峪镇开诊所。白承实早就认为中国正面临内忧外患,民生越来越苦寒,他行医济世,可来求医问药的都出不起药钱,现在时局又如此动荡,乡下人就更可怜了。白承实不同意爹的话,说:“日本人想中国的宝物都想疯了,这些年一直在磨刀呢,你想叫他走,也不那么容易!”
白凤吾说:“凭小鼻子那几个人就是到了花红峪镇早晚也待不住,咱们几脚就把他踹跑了。”
金线花婀娜地把手按在胸脯子上,听的人同样放了心,个个眉开眼笑。
野台子搭好了,台上的锣鼓响起来,唢呐开始调音,吹唢呐的腮帮子鼓得发亮。
“日本人也说不定能来响水村哪,真来了可怎么办?” 小镗锣还是不放心,露出难得一见的忧虑表情说。金线花一双黑黑的眼睛正浪花儿迭现地在男人身上欢快跳跃着,她的黑眼珠定定地看着男人时,就像石头上停落的一对黑蜻蜓,随时准备起飞。她眼睛一边瞄着男人,一只手无心地拍了拍小镗锣肩膀,轻松地说:“日本人真来了就叫男人出去拿门杠砸,拿菜刀砍,咱老娘儿们藏在萝卜窖里!”
白承祥一直在一边乐,这时睃了一眼金线花说:“二嫂子还用藏菜窖里?日本人来了,你把裤子一脱,嘿!小鼻子就全跑回东洋去了!”话说到这儿,才正对金线花的路子,她满脸立刻开起花儿来,只要身边有了男人,她胸前的两个乳房就发胀,几乎要迸出奶水来,人也站不稳,仿佛脚底抹油头上簪花,她全身打滑,一笑花枝儿颤。
金线花把手在白承祥眼前轻轻一比画,要打:“白承祥,该死你个!”手却轻轻地收了,只在白承祥眼前一晃。
赵一普看在眼里,暗斥白家父子轻狂,同时也不解为什么会有金线花这种娘儿们,只要见了汉子,就像换了个人儿,说话声音也变了,表情也变了,刚刚还是一张喂猪的脸,一瞬间,这张脸就像个黄花大闺女,脸上的褶子都死人一样——全平了!
金线花见周围的男人都把眼睛投过来,便抿着嘴,眼里秋水盈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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