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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遲乖乖拿起筷子,挑起一小夾面送進嘴裡,眼淚就跟著不爭氣地滑出了眼眶。
其實小時候她就挺愛哭的,被父母寵大的孩子,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從來都是高興了就會笑,難過了就會哭。
一直到去年,一場變故之後,也許是哭得太多了,現在已經很少再有什麼事情還能讓她有流淚的衝動;可就在她跟靳翊相處的這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她卻有好幾次,都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
以前許母的廚藝一般,家裡又有好幾個保姆照顧著,她很少親自下廚;但每次許遲不舒服,或是鬧彆扭不肯吃飯時,她都會親自下廚給女兒煮一碗雪菜肉絲麵,許遲也總會很「給面子」地抱著碗吃得一乾二淨。
對許遲來說,這一晚雪菜肉絲麵,就是記憶里媽媽的味道。
她還以為,這輩子再也吃不到了。
不過就在她「撒謊」時,靳翊其實也沒有說實話——
他不止是看過兩回。
跟嬌生慣養的許遲不一樣,吃飯對於他來說,只是填飽肚子,維持生命必須要做的事,所以他從來不挑食,也覺得花時間、心思,研究菜譜,泡在廚房,是一件很浪費時間和生命的事。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為誰下廚,即使是許遲;但每次許母做這碗雪菜肉絲麵的時候,只要他知道,就總會找藉口從廚房門口來來回回經過好幾次,默默記下裡面許母的做法。
不過他向來是個目的性和執行力都很強的人,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只有讓許遲吃飯這一件事。
既然許遲已經乖乖吃飯了,他也不太會安慰人,只是默默轉身走進廚房,拿了一瓶醋出來——
許遲不管吃什麼都喜歡要加點醋的。
吃飯完,靳翊已經不在飯廳里了,許遲回過頭,看見客廳白天還空蕩蕩的茶几上擺滿了文件,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應該都是她白天睡著時有人送來的。
靳翊坐在電腦面前,看樣子像是在處理公司的事情,許遲便沒有打擾,悄悄收拾好碗筷,端進了廚房裡。
她將碗筷放進水槽,打開水龍頭,抬手準備把醋瓶子放回柜子上時,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她夠不著。
就在她踮著腳尖勉強地把醋瓶子往架子上推時,客廳里的靳翊已經聽到聲音走了過來。
「我來——」
見狀他急忙上前兩步,站在許遲身後,長臂一抬便輕鬆接過了許遲手中的瓶子;但許遲似乎不太清楚身後發生了什麼,她聽到聲音回頭,就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里。
靳翊的襯衣解開了領口前的兩顆扣子,以許遲的高度,正好能看到對方那對一字型鎖骨邊緣長著一顆很細小的痣。
因為平時靳翊總會把扣子扣得很嚴實,就算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許遲也很少有機會看到對方身體上這麼「隱私」的細節,好像……
有一種說不出的,屬於男人的性感。
許遲兀地兩頰一燙。
但她整個人都被靳翊攏在廚房的水槽邊,根本動彈不得,只得急急地埋下腦袋。
她不知道現在是夜裡幾點,只知道此時此刻的廚房裡靜得出奇——
能清楚聽到臉紅心跳的聲音。
身後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就像是催眠的白噪音,拼命地蠱惑著她。
砰砰——砰砰——
心臟加速泵出的血液一股腦湧進大腦,讓每一個人的思緒都變得瘋狂起來。
也包括靳翊。
剛才許遲突然回頭時,浴袍腰間的束帶不小心掛住了身後灶台的門把,被扯鬆了一些,隨著她轉身的動作,微微將浴袍的領口扯鬆了些。
若隱若現間,春光乍泄。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