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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不是找虐麼？我這人不經罵，越說我技術爛，我人頭送的越起勁。&rdo;

將眼睛裡的瞳仁全翻成白色，她大聲說，&ldo;自己蹲馬桶上玩吧，祝你明天一路順風，國慶快樂！&rdo;

還沒來及掛掉電話，木衡跨坐在對面，一邊扯著紙巾擦汗，一邊朝她的冷飲挑眉：&ldo;你是幾號桌？沒有付錢的話，我去替你結帳。&rdo;

掃視幾圈，父親和俞筎沒有跟來。

她長舒一口氣，站起身，惡狠狠地踩他兩腳：&ldo;你是哪個傻逼？沒有醫藥費的話，我去替你結帳。&rdo;

抱住腳踝，木衡嚎啕不止：&ldo;你至於這麼敵視我麼，他們領了證，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按照法律規定，你還是我妹妹！&rdo;

盯著他的臉，宴暘笑了：&ldo;我可沒有這麼丑的哥哥。&rdo;敲敲前台，她指著齜牙咧嘴的木衡：&ldo;我的單，這位先生說他付了。&rdo;

付了款，他單腿跳立，亦步亦趨地跟她出門。

&ldo;我哪丑哪傻了，要不是宴爸讓我開導你，我才懶得理你這臭脾氣。&rdo;木衡沒完沒了地聒噪，令宴暘懷疑，他的目的是想把她煩死。

&ldo;宴爸？&rdo;頓住腳步，宴暘上下打量著他，&ldo;前腳剛扯證，後腳就喊爹，你還有沒有逼臉？&rdo;

臉不紅心不跳，木衡說：&ldo;宴爸有錢啊，沒有這樣的親爹，有個後爹也是好的呀。&rdo;

這世道，真有人把無恥當坦誠。宴暘連拋&l;不要跟過來&r;&l;報警&r;&l;走開&r;&l;滾&r;，試圖讓他利索滾開，手指無意摩擦擴音鍵，一瞬間，程未的嚎叫被放大數十倍。

‐‐臭流氓，死變態！你要對她做什麼！是男人我們就單挑！

足夠消化《新貴妃醉酒》的程未，飆起高音來柔和又可愛，木衡掏掏耳朵，對著電話說：&ldo;小妹妹，你誰啊。&rdo;

傷到嗓子了，程未忍住咳意，將聲音壓得低沉：&ldo;你又是誰。&rdo;

&ldo;我是她後哥。&rdo;

&ldo;猴哥？我瞧你就是一八戒。&rdo;

&ldo;死娘炮，你居然人身攻擊！&rdo;

瞪他一眼，宴暘將免提關掉，對程未熱絡地說：&ldo;你今天要走了啊，哎呀，已經在車站了？罪過罪過，我現在就去送你。&rdo;

揚了揚手機，她說：&ldo;我去送朋友，這你管不著吧。&rdo;

&ldo;你朋友不是明天走麼？&rdo;木衡背著手，銀邊眼鏡閃著斯文敗類的光，&ldo;你還祝福他，&l;一路順風，國慶快樂&r;。&rdo;

柔軟的捲髮墜在薑黃短衣上，嚼著小芋圓，宴暘用大眼睛睨他：&ldo;木衡，你最近是不是在重溫《藍色生死戀》？明確告訴你，我對醜人沒興趣。所以，請你狗帶。&rdo;

木衡嘖了嘖唇：&ldo;可我對你有興趣啊。宴爸說，只要我把你勸回家，他會給我包個大紅包。就憑這，我也要和你搞好兄妹關係，拉近彼此距離。&rdo;

她唇角微嘲：&ldo;你這是窮了多少年。&rdo;

仗著不等量的身高，他慢慢彎下腰，笑得樂不可支：&ldo;窮又怎樣，還不是和你共用一個爹。而且我現在住的，可是你和你媽都享受不到的‐‐家。 &rdo;

家。

她早就忘記了，什麼是家。

2008年，萬人空巷。所有人都和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