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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欣喜,却又不敢问,他为何愿意留下?
是想要继续找她算帐?还是放不下孩子?或者是……放不下她?
在经过一连串的算计陷害之后,她还能奢望他对她犹有一丝一毫的残存情意吗?
“好好坐在床上等我。”言崇宇语气冷淡的说完话,转身离开房间。
一会儿之后,言崇宇端着刚煎好的安胎药来到玉丹璎面前,她看着浓黑的药汁,没有马上接过手,只是脸色苍白地瞧着他,那一双略带戒备的眼神像是在询问他,这是什么药?
“安胎药。”他冷僵着表情,有些恼自己竟然看得懂她的意思,似乎和她心灵相通。“你若想孩子在你腹中安稳成长,便趁热把药喝了。”
是安胎药……她原本戒备的心防终于可以放下,缓慢的伸手接过药碗。
在玉丹璎将药接过手后,言崇宇转身背对着她叮嘱:“大夫说你得好好躺在床上安胎至少一个月,若非必要就别下床,免得又动了胎气。”
吩咐完后,他便离开房间,留她一人在房内,不再多理。
玉丹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之外,她才依恋不已的收回眼神,看着自己手中的安胎药。
鼻头一酸,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任凭眼泪静静滑落,感到又开心又心酸,这是他帮她熬煮的安胎药呀,虽然没有回答她昏迷之前的问题,但他的行动已然代替言语,告诉她他最终的答案——
他要孩子,他已经认了这个孩子,不再抗拒,虽然他的态度很冷淡,但至少恨意已没重逢时那样强烈到恨不得马上杀了她。
就算他留下来单单只为孩子,她也该满足了,就算他永远都无法原谅她,也是她咎由自取,没得埋怨。
捧起药碗,她泪中含笑的慢慢将安胎药喝下,酸甜苦涩在心中搅成一块,难分难解……
言崇宇决定暂时留下来陪伴玉丹璎,慕敬白只好独自启程回英骥堡,不过还是叮嘱言崇宇固定捎回消息,免得他担心。
言崇宇进驻小木屋,玉丹璎没有表示任何意见,一切都由着他,两人之间弥漫着沉默尴尬的气氛,曾经如此亲密的两人,此刻却变得异常生疏,像是毫无情感的陌生人。
小木屋里只有一间房,他便在前厅打地铺,三餐吃食他会从县城买妥带回,按时帮她煎安胎药,亲自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但却鲜少和她交谈,对她的态度始终是冷冷的,一副公事公办、不带情感的模样。
刚开始,他因为被通缉而行事低调,从不在固定的饭馆买吃食,总是一换再换,但逐渐发现此处的官府对通缉之事不甚在意,只是贴几张通缉公告做做样子好交差而已,他依旧小心,却也从此安心不少。
玉丹璎明白他完全是因为孩子而留下、因为孩子才照顾她,若不是孩子,他恐怕连见都不愿意见她,所以她也很识相的不主动打扰,他有问话,她才回话,其他时候,他做他的事、她安她的胎,两人皆沉默。
虽然气氛是说不出的凝重,但至少,他和她同住在一起,她能时时刻刻感受到他的存在,这就够了。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玉丹璎终于可以下床走动,原本还不甚明显的肚子此时大了起来,之前消瘦苍白的脸颊也被言崇宇养出丰润之色,终于有了孕妇该有的模样。
她走出房间,来到前厅,桌上已经摆好她的午膳,一大碗白饭、三碟菜蔬、一盘鸡肉、一碗补汤,每一餐都少不了滋补身子的东西,自从他开始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后,他不曾亏待过她,然而她的身子是丰腴了,但心里却越来越干涸、空洞。
这一桌菜,只有她一人独自享用,他来到这之后,不曾和她同桌共食过,当她躺在房内安胎时是如此,现在她可以出房了,情况依旧。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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