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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岸和沈庭一起到的時候,周曲山已經和其他幾位醫生分析完了沈庭的檢查結果,在場沒有一個是顧朝岸認識的人,但他想到顧朝然說過她和周曲山通過電話,這便方便了很多,周曲山看起來比照片上還要年輕些,看起來不像四十多的人,他站起來和顧朝岸握了下手,說:「顧先生,你好。」
周曲山並不是香港人,說的也是標準普通話,字正腔圓。
顧朝岸回說你好,沈庭也跟著說你好,周曲山因此多看了兩眼沈庭。
其他醫生隨即退了出去,連高醫生也沒留下。
他身後是沈庭的ct照,桌上也有十幾張血液檢查單,周曲山單刀直入,坐下後便開始和顧朝岸聊病情。
有些專業術語顧朝岸並沒有聽懂,沈庭更是迷糊,周曲山站起來,指指後面:
「他的傷是五年前的舊傷,顱內的淤血已經散了,」他在ct照上指給顧朝岸看:「就在這個位置,範圍不大,但痕跡仍然明顯,雖然血塊沒了,但造成的記憶丟失和智力損傷是不可逆的,這個情況和我上一個遇到的病人很相似,其實那個病人只需要半年的心理輔導就能好,但他卻花了一年多!,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顧朝岸當然不知道,周曲山看看沈庭,忽然說:「裡間有一堆打散的積木,沈庭,如果你把它們拼出來,我就給你一件禮物,怎麼樣?」
沈庭強打起精神,戒備地看著他,縮縮脖子,說:「不要你的禮物」
顧朝岸說過不能隨便要別人東西的。
顧朝岸大概看懂了周醫生的意思,是要說一些不方便給他聽的話,便推推沈庭,說:「進去玩積木吧。」
沈庭仍然不太肯,扭捏著問:「是什麼積木?」
周曲山說:「不止有積木,裡面還有專設的玩樂池,有吃的,還有床,你要是困了可以在裡面睡覺。」
睡覺,更不行了,哥哥不讓在別人床上睡覺。
「可以去,庭庭,」顧朝岸摸摸他的後腦勺,叫他放心,「我就在這裡等你,你去玩,不想玩了再出來。」
沈庭這才挪了屁股。
周曲山看著他的背影,跟顧朝岸解釋裡面那個特殊房間的由來:「來看病的人,有很多情緒都不太穩定,這房間的安撫效果不錯,隔音也強。」
顧朝岸沒什麼心思聽他解釋,便追問:「您剛才想說的為什麼,是什麼?」
「因為他在裝傻,不肯配合,可怕的是他裝得很像,騙過了所有人,裡面包括和他最親密的愛人。」
周曲山從桌面紙張最下層抽出兩張來,遞給顧朝岸。
「這是什麼?」他問,像一張問卷,上面畫滿了叉,仔細一看,像是沈庭寫的答案。
竟然全部都錯了嗎?
「沈庭的智力測試題。」
顧朝岸有種給小孩開家長會的尷尬感,說:「他平時不接觸這些費腦筋的題,可能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周曲山笑著搖頭:「如果十以內的加減法也算費腦筋的話。」
「什麼意思?」顧朝岸手緊了緊:「我不太懂。」
「一道題蒙對的機率是百分之五十,這裡有近一百道題,由淺至深,難題不會回答可以說在意料之內,非常簡單連三歲小孩都能算出來的題目,他不會,你覺得理由可能會什麼?。」
顧朝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問:「什麼?」
「就是他知道答案,但是故意答錯。」
「這不可能。」
顧朝岸打斷道:「沈庭不會騙人,他為什麼要騙人?沒有理由。」
「確實,暫時還沒有理由,而且也不代表他是恢復了意識。據我所知,病人以前在頭部受傷後恢復不久,神志尚且不清的情況下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