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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當肉墊什麼的,都是命。[蠟燭]
以上的想法不過是一秒鐘的事兒。簡禾還暈乎著,下一刻,就被感覺到有人把自己從地上撈了起來,緊緊地摟到了懷裡。
猩紅的光在玄衣眼中打轉,他顫聲道:「簡禾!」
鄭綏和鄭蕪也圍了過來,跟招魂一樣喊她——
「簡姑娘!」
「高人!」
「簡高人!」
……
傷勢一時半會兒自愈不好,又被人團團圍住,空氣不足,簡禾比剛才更暈了,勉強應了句:「輕傷。我先睡會兒。」就暈掉了。
見懷中人忽然沒了反應,玄衣如墜冰窟,好在低頭一看,她仍有微弱的呼吸。
鄭蕪替她把了把脈,又摸了摸身上的骨頭,觀她指甲發青,道:「沒有骨折,而且簡高人似乎是中了毒,先帶回劉府看看吧。」
方才一瞬間外露的情緒已經斂起,玄衣平靜下來,一言不發地把簡禾背到了身上。
危機過去,鄭綏與鄭蕪才注意到眼前英俊的少年是個魔族人。鄭蕪鼓起勇氣道:「你是魔族人啊?還是讓我兄長來背簡姑娘吧。」
玄衣什麼都沒說,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分明沒有怒火,可鄭蕪卻無端覺得脊背一寒,後面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玄衣見她沒有異議,就直接背著簡禾走出了山洞。
在洞中不知時間流逝,原來外面已是月明星稀之時。
夜空清朗,山路昏暗。十四歲的少年,臂力卻很穩,走在嶙峋的石路上,絲毫不會顛簸到背上的人。
鄭綏安慰式地拍了拍鄭蕪的肩,拾起了落在地上的仙器,快步跟了上去。
——小彩蛋——
《玄衣日記》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遍。
如果不願再眼睜睜地看到重要的人離自己而去,不願再體會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唯一的辦法,便是變強——強到仙、魔、邪祟三道都無法左右我的地步。
第10章 第10個修羅場
簡禾半死不活地睜開眼睛時,映入眼帘的是柔軟的薄紗帳頂。看來她已經被送回劉府了。
時間過去多久了?
那勞什子的副本完成了沒?
就在她還暈乎乎時,一張大臉忽然在她的臉上空湊近,一個如釋重負的少女聲音響起,是鄭蕪:「太好了,簡高人,你躺了兩天終於醒了。」
「已經過去兩天了?」簡禾喉嚨有點干,但還是立刻問了最關心的事:「那個老妖怪怎麼樣了?」
「高人不記得了?」鄭蕪嚴肅道:「那老妖怪已經被斬了。我們之後帶人去查過它的老巢,那些失蹤的侍女,確實都是它披著劉府女婿的皮去吃的。反倒是高人你,回來的路上嘔了很多血,嚇壞我們了。」
「……我沒什麼大礙。」簡禾坐了起來,環顧一周:「玄衣呢?」
「高人說的是那個魔族人?他就在門外呢。」鄭蕪努了努嘴:「這兩天一直守在這裡,說什麼都不讓我們近你身,藥是他餵的,夜是他守的。要不是我說要替您擦擦身,並且換套乾淨衣服,他還不肯出去。」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那魔族人的模樣,跟一條守著肉骨頭的狗沒多大差別,誰靠近都要齜牙。
簡禾轉頭,果然看到雕花窗紙外投映著一道人影,就直直地站在外面。
換好衣服後,房門就被推開了。玄衣大步跨進房中,一語不發地跨過了屏風,來到了床邊,紅著眼直望著她。
簡禾鬆鬆地套著件外衣,烏髮未扎,平添了幾分病弱之態。
簡禾:「……?」
是錯覺嗎?分明掛彩的是自己,可玄衣那略顯頹喪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