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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在江越再次作死之前，施澤宇及時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並試圖把對話拉回正軌：「主任，您找我們有什麼事？」

龐有為這才想起正事，但又不好直接說，他咳了兩聲，打算旁敲側擊，開始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廢話文學。

包括但不限於，學校的規章制度，青少年的心理健康，人際交往的界限，以及他本人戰戰兢兢二十年的豐功偉績。

江越聽的直犯困，怪不得學校一說開會，各科老師就會變得異常暴躁，這簡直就是長期不穩定的精神折磨。

期間，他好幾次想要打斷，都被施澤宇及時摁回了椅子上，最後，他乾脆心一橫，靠在施澤宇身上睡了過去。

見狀，施澤宇默默用衣擺遮住了江越睡死的臉，面對龐主任時不時投來的目光，淡定的解釋：「他正在對自己的行為進行深刻反思。」

從龐有為的角度看，江越的胸膛確實在一抽一抽的起伏，看起來像是在哭。

他點點頭，背過身去，以一種惆悵的情緒說道：「說吧，你們兩個什麼關係。」

「就是普通的校友關係。」

「說實話。」

「不熟。」

龐有為回過身，砰的一聲拍向桌子，「施澤宇，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要聽實話！」

江越猛得驚醒，以為自己在上課，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毫無意外的牽動了膝蓋上的傷口，疼得整個人向前傾去，推翻了辦公桌上的文件。

龐有為呵呵一笑，「醒了？睡得怎麼樣？」

江越愣了好幾秒，不顧膝蓋上的傷蹲了下去，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開始撿文件，逃避可恥但是有用。

施澤宇實在看不下去，揪住江越的後衣領將人拎回了椅子上：「你是嫌膝蓋還不夠疼嗎？」

江越神色複雜，攥緊從地上撿起來的粉色筆記本，掙扎了許久才一臉真誠的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同學愛。」

施澤宇嘴角一抽，果斷放棄了交流，從剛才他就發現了，江越的腦迴路好像不太正常。

龐有為揉了揉額角的太陽穴，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是當他不存在嗎？

「你們兩個給我注意點，我再問一遍，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越下意識的看向施澤宇，實在想不通龐有為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他試探著說道：「校友？」

「行，還挺有默契。」龐有為氣的使勁敲了一下桌子，「擱我面前耍什麼花招，我問你問題，你看他幹什麼，他臉上有答案啊。」

說著，他又看向施澤宇：「還有你，睡覺就睡覺，說什麼反思，深怕他被訓是不是，觀察你們一個小時了，你們是什麼關係還用我說出來嗎，趁我現在還有耐心，趕緊坦白。」

龐有為的嘴跟個噴壺似的，不停地往出噴口水，從開始講話到現在就沒停過，施澤宇還好，因為身高優勢躲過一劫，江越可就慘了，正坐在對面，臉上全是飛沫。

「說，你們是什麼關係，外面那些無人機是誰幹的！」

江越已經數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回答這個問題了，心中無比煩躁：「校友，校友，校友，你問多少次都是這個答案。」

他猛的站起來，舉著手裡的本子亂晃，三兩下就把本子搞散了架，夾在裡面的紙掉了出來，剛好被窗口的風吹到了他脖子上。

「這什麼呀？」江越把紙張拿了起來，邊看邊念了出來，「江越把手搭在的胸前，眼角的淚痣映襯得他千嬌百媚，任誰看到都會身下一緊，他一聲喘息，狂風暴雨般的吻……」

朗讀的聲音戛然而止，江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小黃文，旁邊還有對應的草圖。

想不到平時一本正經的龐主任竟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