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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欣慈愣住了,良久,她才說道:「不是說算自己會不准嗎?」
「不是我算的。」江樺低頭,「是教我的人算的,他比我准。」
「是什麼時候?十年前嗎?還是在我們…」
「是在我們交往前,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結局。」
顧欣慈突然沒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苦笑道:「我好像有點後悔了,當時要是不為了專心備考分手就好了。其實我很傷心,你答應的那麼乾脆。」
「欣慈,既然做了選擇,那我們就都不要後悔。」
顧欣慈眼眸一轉,憋回眼眶的淚水,拿起空罐子,摔到了走遠的江樺身上:「那你弟弟呢,十年前就算是知道結局,也要和我走過一程。十年後你卻要阻止你弟弟,你這樣和那些打著我為你好道德綁架的不配做父母的家長有什麼區別?」
江樺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可他的病更嚴重了,對我來說,他的命最重要。」
「傷口化膿不撕裂怎麼痊癒,不是還有我嗎,我會救他,我保證,要死我也會死在你弟弟前面。」
日升月落,在長達一天的靜默後,江越變得異常興奮,和同房的病友探討起了人生。
住在他隔壁的是個自稱博覽群書的研究生,看著新搬來的漂亮小年輕格外順眼,決定把畢生所學傳授給他。
「修行第一步,先斬意中人。」
江越拍手叫好:「好,說的好,你大戰魔界的時候是怎麼修為盡廢的?」
研究生不樂意了:「誰跟你說我成了廢人。」
江越:「你不是說自己隨口一噴就是一條火龍嗎,你都噴了一上午了,火龍呢?」
面對真誠的小年輕,研究生清了清嗓子,一臉的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泄露,到時間了。」
「什麼時間?」
「我夢中神遊的時間。」
說完,倒在床上不動了。
江越急了:「別睡,你倒是給我說完,你突破境界一劍開天地,之後的事呢?」
「那是盤古。」許依依提著手中的果籃,站在病房門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這一刻,她仿佛知道這詭異的樓層是什麼地方了。
「我當然知道。」見是許依依,江越跑過去把人拉了進來,「給你介紹一下,剛才講故事那個是張哥,高考落榜後一直覺得自己是研究生,靠著知識拯救了世界。」
許依依點點頭,忽然就理解了:「那對面那兩位。」
「不知道。」江越搖頭,「聽說是重度抑鬱,床邊的帘子都被拆了,上面那兩長得像長頸鹿的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盯著,就怕有人自殺,張哥說他努力了一年,就得到了三字,別煩我。」
許依依一看,蕪湖,你的帘子也被拆了,頂上也有一隻熊貓,合著你們這一屋子,就只有張哥沒身命危險。
「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住在這間病房。」
江越抓起地上的槓鈴,一邊健身一邊說道:「我原來住的可是豪華單間,我哥說最近手頭有點不寬裕,讓我先到這裡擠擠。」
不是就好,許依依鬆了一口氣,拿起地上另一隻槓鈴晃了晃,這個重量:「紙糊的?」
話音剛落,張哥就從床上蹦起來:「小姑娘,你能拿起玄槓鈴,說明你的靈根不俗。」
許依依:「……」
江越拍了拍許依依的肩膀示意他來:「張哥,我想看火龍。」
張哥立刻攤在床上:「強行甦醒,耗費修為,我要接著神遊了。」
許依依尷尬一笑,坐在江越的床鋪躺了下去:「累死了,我歇會。」
結果不到三秒,他就被人拉了起來,江越拿起酒精對著床鋪一頓狂噴。
許依依頓時抓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