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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華站起來,「孩子還在家裡,今天先這樣,先走了。」
女人又連忙道了歉,說要送他出門,燕京華擺手說不用。
漆黑的小路上,風一吹醉意又上了幾分,燕京華手裡提著一瓶酒,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
腦海里迴響的全是方正峰的話。
「你就是活的太窩囊了幾十歲的人了連個自己的種都沒有。」
「男人活成他那樣就是個敗類。」
燕京華低頭喃喃道「敗類窩囊」,他一隻手撐在牆上,忽然彎腰大笑,聲音乾巴巴的,像個瘋子。
不知道是哪裡跑來的一隻狸花貓在吃地上的什麼東西,聽到了聲音,抬起頭一雙貓眼警惕的盯著路上搖搖晃晃的人。
轉眼間,燕京華看到了那隻貓,他的笑聲戛然而止,頃刻便抄起手裡的酒瓶酒朝野貓扔去,酒瓶摔在地上應聲而碎,狸花貓叫了一聲一下子不見了蹤影,消失在黑夜裡。
可有些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她不能像貓一樣遇見危險就趕快溜掉,只能被一跟無形的繩子牽扯著,斬不斷。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恩迷迷糊糊地快睡著了,緊繃的神經還沒完全放鬆下來,就被一陣叫嚷聲吵醒。
她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死死地盯著臥室門。
「徐恩!徐恩!」燕京華一進門就喊她的名字。
一聲一聲如鼓如雷,敲打在徐恩的心上。
敲門聲響起,徐恩躲在房子裡面不敢出聲。
「徐恩!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燕京華劇烈地拍著門,大有破門而入的意思。
「是不是忘記老子上次跟你說過什麼了?你好好聽話,不然全家都跟著你完蛋!」
「咔噠」一聲,徐恩把門打開了。
他永遠都知道她的軟肋。
燕京華揣著一張好人的皮,可面相之下儘是骯髒的靈魂。
可他大概沒想到徐恩骨子裡也是個倔的,給她看了幾次電影之後,她從一開始的害怕轉為麻木。
像個抽去靈魂的娃娃一樣坐在那裡,無論他放什麼都不管用,臉上也沒有了讓他興奮的神情。
這令他很不爽。
燕京華抓著她的頭髮往後扯:「怎麼,現在膽子變大了?」
徐恩被迫仰起頭。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媽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就是個一事無成的敗類。」
像一個寄生蟲,永遠都只能靠別人活著。
這句話無疑直接激怒了燕京華,他掐著她的脖子摁在床上,氣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你媽算什麼東西?你以為她出去是出去上班?」
忍受了一晚上的氣,在此刻全部被點燃。
「她早都不知道背著我在外面偷多少回男人了,不然能這麼長時間才回家一次?」
「她就是個爛貨!」
徐恩聽著他嘴裡吐出來的污言穢語,她想反駁,卻被掐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是」
徐恩無力的掙扎著,額頭青筋爆出,雙腿在床上使勁蹬著,氧氣不足,大腦好像快要爆炸。
她在他的手下劇烈的掙扎著,用力拍打著燕京華的胳膊,即使扣出了血,也不見他力氣收去半分。
眼淚從眼眶滑出落入發間,徐恩的身體逐漸使不上力氣,她被他掐著脖子,呼吸困難,視線漸漸模糊。
死亡的威脅讓她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爸求你」
燕京華的看著她這副樣子,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一樣,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目光緊縮著徐恩奮命掙扎的模樣。
這可比她害怕時的神情有趣多了。
燕京華見她掙扎的力氣漸漸小了,才猛然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