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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嘉禾「嗯」了一聲,「中午請你吃飯。」
丁岱得意的揚頭,拍拍胸脯,「我說什麼來著?苦肉計絕對百試百靈,我媽每次一生氣我就用這招。」
陸鈺拿著一張表走過來,朝丁岱撇去一個不屑的眼神,「你少教壞燕嘉禾。」她把表遞過給燕嘉禾,「你在上面簽個名字,下午長跑前去醫務室測一下心電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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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七班教室。
徐恩做完最後一道題,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去接水,食指按下飲水機的按鈕,杯子很快騰起熱氣。
旁邊一隻手伸過來,按下旁邊的冷水鍵。
「今天下午周測,你準備得怎麼樣了?」許時言看著手裡的水杯問。
「今天?!」徐恩手抖了一下,熱水漸到手背上,徐恩被燙得「嘶」了一聲,手一抖杯子應聲而落,剛接的熱水傾了一地,漸濕了二人的褲腳。
許時言眉頭一皺,神情急切,直接拉起徐恩的手,「燙到了?沒事吧?」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
徐恩怔愣了一下,尷尬地把手從他地手心抽回來,說了一句「沒事」,蹲下去撿杯子。
許時言抬起手撓了撓鼻子,視線飄忽,班裡有個男生注意到了這一幕,偷偷地沖他眨了一下眼睛。
「今天就考嗎?」徐恩撿起杯子問,「我記得老師不是說明天嗎?」
許時言笑了一下,「你學糊塗了?老師說得是今天。」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能去看燕嘉禾的比賽了,徐恩拿著水杯回到座位上。
許時言看她的臉色有些失落,低頭問「你今天下午有事情嗎?」
徐恩點頭,趴在桌子上,頭扭過去看向窗外,悶悶地說:「嘉禾下午有比賽,可是我不能去看了。」
許時言看著女孩鋪在桌上的馬尾,悄悄伸在半空中的手停頓下來,笑容僵在嘴角,漸漸耷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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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的校園操場,一片熱鬧。
燕嘉禾上身穿著短袖,外頭袖子挽在胳膊肘間,下身是配套的黑色白邊運動短褲,結實的小腿漏在外面。
丁岱把手裡的一瓶礦泉水拋過去,調侃道:「你說你跟你姐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像,倒是這皮膚還是一樣的白。」他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看到沒?這才是男人該有的膚色,」丁岱見燕嘉禾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身上,有些生氣:「你聽沒聽我說話啊?」
燕嘉禾的視線在操場內巡視,沒有注意到他說了什麼,問了一句:「什麼?」
丁岱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瞧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是在等你姐吧,別等了,來不了。」
燕嘉禾皺眉,這才正眼看他:「為什麼?你怎麼知道?」
丁岱聳肩,「我朋友說的呀,今天下午初三數學周測。」
燕嘉禾「哦」了一聲,視線垂下,手肘搭在膝蓋上,手裡捏著瓶身,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臉色有些許晦暗,像是蒙了一層薄霧。
初三樓層,與操場簡直是天差地別的氛圍,透漏著死一般的沉靜。
走廊之間偶爾有巡考的老師,背著手慢慢晃悠,時不時到教室內逛一圈。
教室內,燈光明亮,整齊的座位都被分了開來,成了單人單桌。徐恩抬頭看了一眼時間,距離考試結束還有40分鐘。
她的卷子還剩最後一道題,比平時的速度已經快了很多了。考場的規定是只允許學生提前三十分鐘交卷,雖然這麼說,但是沒有一個學生敢提前交卷的,這好像已經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所以當徐恩做完最後一道題前去交卷的時候,考場內的同學包括老師都是比較震驚的,他們的數學老師出了名的脾氣差,絕對不允許學生提前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