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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命一條,不服就干。
這下換燕嘉禾沒話可說了,嘴巴抿成一條線,扭頭偏向一邊。
他生氣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和身上沉穩的西裝實在有些不符。
徐恩不禁失笑,「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衝動?」
燕嘉禾發出一聲哼笑:「這不是很正常麼?關於你的事情,我什麼時候冷靜過?」
徐恩的笑容僵在嘴邊,心臟突然泛起絲絲縷縷的疼痛,她低下頭,視線掃過鞋尖,收拾好神情又抬頭看他:「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燕嘉禾垂眸看她,她的臉上是釋然的笑容,好像在她看來,十年的思念尋找和等待像陣風一樣刮過,不留任何痕跡。
他沉默好久,口袋裡的拳頭不斷收緊,「你覺得呢?」
「你覺得我會好麼?」
他的語氣帶著質問,視線冰冷。
徐恩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語氣依然裝作輕鬆的樣子,「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轉身就走,沒有多停留一秒,就好像十年前一樣,說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她在逃避,她還沒有勇氣去面對曾經的時光,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燕嘉禾看著她的背影,幾次想要追上去,都生生地忍住了。
憑什麼,憑什麼這十年只有他一人耿耿於懷?她倒是放下的痛快。
燕嘉禾牙關緊咬,一腳踢在車的輪胎上,車子開始嗚嗚地叫著,閃著燈光,他手掌撐在車上,弓著腰,眼眶泛紅。
「騙子。」
他哽咽出聲。
剛分開的那一年,他天天在等她的電話,電話一響就看看是不是徐恩的消息,時間越長,徐恩聯繫他的次數越來越少。
直到徹底斷了聯繫。
可是不管他怎麼樣,徐恩再也沒有回來找過他。
燕嘉禾看不到徐恩剛剛轉身後留下的眼淚,亦看不到埋藏在她心底的傷悲。
晚上,燕嘉禾一個人喝了很多酒。
沈景趕到的時候,屋子裡一片漆黑,滿屋的酒味和煙味,不能散去。
燕嘉禾攤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還不停的往裡灌酒。
沈景把他的酒瓶奪下,「瘋了你?這么喝不要命了?」
「她為什麼不要我?」
燕嘉禾雙眼無神,只是喃喃地重複這一句,他的頭靠在沙發上,一隻手臂蓋在眼睛上,眼淚從眼角滑下。
沈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給自己親姐撥了電話過去。
沈棉正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驚醒,「沈景,你他媽最好有事,不然沈家以後只有我這個長女。」
沈景討好地說道:「姐,你讓徐恩姐聽個電話唄?急事急事!」
沈棉「嘖」了一聲,她敲開徐恩臥室得門,把手機遞給徐恩,「我弟,讓你聽電話。」
徐恩掙扎著坐起來,「你弟?」
沈棉「嗯」了一聲,倒在徐恩的床上繼續睡覺。
徐恩「餵」了一聲,就聽到電話那邊說:「徐恩姐,你還管不管燕嘉禾了?你再不來,他就要喝死在家裡了,我是管不了了,地址發我姐手機上了。」
徐恩聽完瞬間醒神了,看了眼地址,換上衣服就匆匆走了。
她是騎機車去的。
到燕嘉禾家裡的時候,黑漆漆的一片,徐恩不小心踢到了一個酒瓶。
她找不見開關,只能打手電筒照著亮。
走到客廳時,徐恩看到燕嘉禾坐在地上,頭朝後仰著,性感的喉結微滾。
徐恩悄步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試探著叫道:「嘉禾?嘉禾?」
燕嘉禾睜開眼睛,看到了徐恩的臉,是又夢到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