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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許時言站在燕嘉禾的床前拿著病曆本叮囑,「你的傷口癒合速度很快,在恢復期間注意不要劇烈運動,也不要太過勞累,15天左右大概就可以出院了。」他說著,順便調慢了一下點滴的速度。
許時言轉身準備離開之時,燕嘉禾叫住了他,「你們外科醫生這幾天都很忙嗎?」
許時言點點頭,「一般來說是這樣的。」
「那徐恩呢?」
「那你恐怕得親自問她了。」許時言聳聳肩膀。
親自問,也得能見得著人才說,燕嘉禾捂著傷口咳嗽了兩聲,每動一下,傷口就撕裂般地疼痛。
許時言看著他,嘆了口氣說:「你受傷的那天,在手術室門口,徐恩哭著求我一定要救活你,就差給我跪下了,這是我認識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她情緒這麼奔潰,你醒來以後,她也每天和細問你的情況。可是她為什麼不願來見你,應該只有你清楚了。」
燕嘉禾垂首不語,只是被子旁邊的手越握越緊,他沉默了片刻,問道:「許醫生,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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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內,許時言和徐恩相對而站。
「不吃飯?」徐恩疑惑地問。
許時言點點頭看著她,「與其你每次和我打聽他的情況,倒不如親自去病房看他更保險一些。」
「我對你挺放心的。」
「但是他不放心你。」許時言道「有些事情總要去解決,總不能這麼一直托下去不是?」
徐恩沒再說話,轉頭離開了,她去餐廳買了熱粥,然後去了燕嘉禾的病房。
進去之後也不說話,板著臉直接拉出椅子坐在旁邊,打開食盒給他餵粥,她會細心地吹涼,然後餵到他嘴邊。
燕嘉禾一口接著一口喝著,眼也不眨地看她,直到粥喝了一半之後,她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燕嘉禾有些委屈地問她:「徐恩,你為什麼不理我?」
徐恩把粥放在一旁,「那你為什麼不吃飯?」
「如果我不這樣,你打算躲我多長時間?」
兩人誰也不回答問題,問題被一個個拋出。
徐恩偏過臉:「我現在不想和你糾結這些,婚也不用結了,你好好養傷。」
燕嘉禾扯了扯她的袖子,「徐恩」
徐恩直接甩開,眼眶微紅,這十多天的憂心和難過化成眼淚流下來,「燕嘉禾,你憑什麼自作主張?你拿你的命換他的,值得嗎?」
「值,」他倔強地看著她的眼睛,「只要你能擺脫惡夢,我做什麼都可以。」
「可如果是拿你的命換,我寧願一輩子都待在裡面不出來!」徐恩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和地板摩擦發出微微刺耳的聲音,她厲聲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命都沒了,刀尖刺入你皮膚的那一刻,你想的是什麼?嗯?是我終於擺脫惡夢了,還是遺憾以後再也不能陪我了?」
「燕嘉禾,你他媽是不是傻啊?」這是徐恩第一次爆粗口,「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啊?」
言下之意,他最重要,比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重要,但燕嘉禾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願意為了對方捨棄任何事情,包括生命。
徐恩雙手捂著臉痛哭,癱坐在椅子上。
他就這麼看著她,眼底微微泛紅,一言不發,任由徐恩發泄心中的委屈和擔心。
過了一會兒,燕嘉禾忍著疼痛,直起身子,把人輕輕摟在懷裡,「徐恩,我錯了,是我太衝動了,你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他低聲溢出幾句嘆息,小臂不斷收緊,「徐恩,那幾年的日子一定很難過吧,都怪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是我太沒用了,什麼都為你做不了,」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