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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会走出别人带给你的阴影,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女性。”他的保证似一道太阳光,璀璨而温暖,反射着她莹白的面颊,一时分不清是真话?是幻觉?
不论如何,她总算在公婆的笑容中走出华宅,还意外获得雪钗悄悄的羡慕:“真怪,搞艺术的也有如此温柔多情的!过去我总对那类人敬而远之,觉得他们沉醉在自己的领域中显得自私而寡情。从今我可要另眼评估了。”
然花灵有所觉,事情绝没有这样简单。
王栋的不言不语带给她莫大的压力,进了家门却又像陌生人一样的看定她,那审判的目光较之毒言流语更令她心慌意乱,恍然有点明白,他或许早有疑问,只是不愿说出来,更不愿由他人口中听到:“为什么?”她轻问。
“我不要别人来干涉我家的事!”他证实她的猜测,猛然爆发出来,拳头落在茶几土,响起可怕的声音。“为什么?花灵,为什么?”
在她惧怕的惊呼声中,他遁进了地下室。
花灵彻夜不眠地守着,王栋一直没有上来。天亮了,她做了简单的三明治和一瓶牛奶,首开她的地下室访幽之旅。
地下室的空调做得很好。灯光也很适合,不太深,却很宽广,确是极佳的创作净地。她只见到丈夫的背,他只着一条长裤,上半身赤裸裸,光亮的背部布满一粒粒豆大的汗珠。正专心的在画布上尽情挥洒,随着手臂的起落,紧绷的肌肉也随之起伏,充满了力的美感,本身即像一幅画。
花灵不敢出声,将早餐放在一旁。当然,她注意到四周一叠叠排列整齐的书,均以黑布覆盖着,几尊雕塑品同样罩以白布,她很好奇他画的是什么,却不愿在这时触犯他,怕又引起另一场风波。
她安静的走开几步,突然重物落地的声音教她停步回首。她的丈夫坐落到地板上,大声喘息着,像刷子一般粗的画笔掷在一旁,傲立于书架上的刚完成的画,就这般展现于她的眼前。
那是一幅抽象画——宋问分明说过王栋偏向写实派,也受到立体派画家勒泽影警,然而这幅画打破了宋问的说法。——画布上那片诡异的色彩,激烈而突变的形象,如旋风、似闪电,像暴雨:花灵盯看了一会,警然全心震撼,如处于寒流中的人浑身发抖,激动得不能言语。
她看懂了,那上面画的是“暴风雨”!
王栋心底的“暴风雨”!
老师没有骗她,抽象画所表达的往往是画家当时的心境重现,是心底的秘密日记,所以几乎每一位西画画家都画过抽象昼。
王栋依然喘息着,似乎释放出心底所有的痛楚,打过一场硬仗似的喘着气。
花灵望着那幅画,仿佛要被卷进“暴风雨”而恐惧的逃开了,一直跑出室外才停下来。
阳光白晃晃的,大地上落英缤纷,她仰起头,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紫薇花开了,又谢了?她竟然没有注意到今天的紫薇花开花谢。
王栋有他的画可以发泄心中的喜怒哀乐,她突然羡慕起他来。
而她呢?只有白光千条耀目,晕晕然,视觉顿失焦距,眼前一片模糊。
想睁开眼睛,觉得眼皮上如同吊块铅,身体也很沉重,很想干脆长睡不醒,却有人在摇晃她。
“你总算醒了,赶快起来吃点东西。”
是王栋!她更不肯睁眼了。
“别怕我,花灵,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和气,她略微安心的睁开眼睛。王栋以平静沉稳的眼神凝视着她,安心的吐出一口大气。
“好了,我差点给你吓死。”
“我……”
“你生病了。医生来过,给你打了针还留下药。”他端来鸡粥喂她吃,她连端碗的力气也使不上。“再吃一碗。”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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