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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籠包還冒著蒸騰的熱氣,豆漿也十分燙手,簡直可以用作一隻手爐。舒襄把豆漿裹進懷裡,飛快地打開裝著小籠包的塑料盒,筷子也不必要用,直接用手拎出一個塞進嘴巴里。
他狼吞虎咽,一口可以塞下兩隻包子,味道其實也就一般,油大,舒襄的飲食卻極為清淡。
前排的女生意意思思地回了兩次頭,終於在回第三次頭的時候開了口,「同學,你……」
舒襄抬起眼睛盯住她,他想自己並沒有吧唧嘴的惡習。
女生一時說不出話來,但是耳朵卻逐漸紅了,「你,你能不能去外面吃完了再進教室啊,味道很大……」
舒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籠包,並不是韭菜餡的,他又抬起眼睛看了看四周,左側的一個男生正在啃餡餅。
於是他又拎了一隻包子塞進嘴裡,「我不要。」
女生的臉當即紅了個徹底,當然也有可能是被氣的。舒襄嘆了口氣,把豆漿從懷裡掏出來,又把沒吃完的小籠包包裝袋打了個死結丟進桌斗里,然後拍了拍前座女生的肩膀。
女生有些警惕地回頭,舒襄說:「外面太冷了。」
女生沒能理解什麼意思,舒襄操了一聲,「我現在不吃了。」
他當然把女孩子嚇得再也不敢接話,這其實也不能怪他,他只是看起來有點凶,未必是真的凶。他的凶來源於他的眉眼,眼睛有點下三白,面無表情盯人的時候就顯得尤為冷冰冰。沈之森說他笑起來是很可愛的,但是現在沒有什麼令他開心的端倪,他笑不出。
舒襄對歷史毫無興趣,兩年不上學,早已經把專業給忘了個七七八八,但是為了畢業,他只能強迫自己去聽,果不其然,聽了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醒來之後發現教室裡面的人幾乎已經走光,舒襄依稀記得,第二節 是沒有課的,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發現捂在手邊的豆漿也已經完全涼透了。
他把豆漿扎開,三口兩口地吸進肚子裡,因為吸得太猛,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而後便是掏出吃剩的小籠包打算離開,稍一回頭,發現教室裡面還有個人,正在戴著耳機翻書。
這人舒襄稍微有點印象,叫什麼記不太清,但大概是個系草之類的人物,在女生中討論度極高,是個b人。
舒襄發誓自己真的沒有打擾這個b人的意思,他只是想把自己手中喝完的豆漿杯丟進垃圾桶,但他又懶得繞到後門,便順手拋了過去。
按說他的投籃技術應該是十分精湛,只可惜這次沒中,不僅沒中,還準確無誤地砸到了那個人的身上。
豆漿杯里剩餘的幾滴湯汁也順著這人黑色的棉服在往下淌,舒襄無奈之下只能繞了過去,上下四個口袋掏遍了也沒能掏出紙巾,他暗罵一聲,道:「對不住,哥們兒。」
這人連頭都沒有抬,衣服也是自己擦乾淨的,看起來完全沒有要接話的意思,舒襄又敲了敲他的桌子,「喂,我跟你說對不起。」
黑棉服終於看了他一眼,只是舒襄預料錯了,這人的眼神里倒沒有什麼鄙夷的意思,有的只是漠視和全然的不耐煩。
「沒事。」帥哥終於發了話。
舒襄的心尖兒輕顫了一下,他活動了一下微麻的脖頸,裹緊衣服晃出了教室。
舒襄復學的時候沒有向學校申請宿舍,所以一時也無處可去。
倒是可以回家,但是還有著一下午的專業課,左右衡量了一下,乾脆去了圖書館,把他這周要發的稿子趕完。
他在一家還算知名的漫畫網站上做連載,人氣不算低。雖然趕稿苦逼了一些,但他也靠著這份收入養活了自己好幾年。
畫畫是他從小就熱愛的,只可惜高中的時候他爸並不給他成為美術生的經濟支持,他能畫,全靠自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