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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他爸,他爸向來是用鑰匙自己開門,舒襄在起身的時候還不由自主地撥了撥頭髮,結果開門之後卻發現是一位同城配送的小哥。
「舒先生是吧?剛剛跟您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看到舒襄點頭後,小哥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東西遞給舒襄,「這些是沈先生托我送的,麻煩你簽個字吧。」
「他人呢?」
「不好意思,我們只管接單和配送,其他的不太清楚。」
沈之森送來了一隻蛋糕以及一束鮮花,花里卡著一張紙條,上面的字跡明顯不是出於沈之森之手,「小襄生日快樂。」
舒襄盯著這捧並非玫瑰的花束愣了片刻,隨即將它丟到一旁,跑到臥室去取手機,然後沈之森也並沒有給他打電話。
只發了一條微信文字過來,「對不起小襄,我今天因為太忙估計是趕不過來了,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芋泥味蛋糕,吃不完記得放冰箱。」
舒襄「呵」了一聲,用餘光瞥見了鏡中幾乎是盛裝打扮的自己,簡直是辣眼,本來嘛,就不該對過生日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沈之森托人送的小卡還攥在舒襄的手中,舒襄將它撕吧撕吧丟進了垃圾桶,按說應該已經習慣了才對,不能被捧上天了幾回就徹底忘記,他向來不是沈之森的第一選擇。
不能浪費這一套難得的妝造,沈之森不來看他,那他就去找新認識的哥們兒玩兒,舒襄決定趁著三十歲之前的最後一年再徹底的騷一騷,沈之森是個什麼東西,忘了得了。
可是在出門之前還是控制不住地給沈之森打了電話,他居然沒接,過了一會兒又發了一條簡訊過來,「小襄,我在忙,等我不忙了給你回過去。」
「去你媽的!」舒襄回了個響亮的語音,他用力搓了搓鼻子,明明已經決定好了的,他都已經接受了自己不要臉皮的賤,甚至在頭一天晚上都還口是心非的準備好了保險套,他想沈之森反正一直都是這麼一副溫吞的性格,老樹開花不易,倘若情緒到位,那他就不妨再主動一回。
都已經出門在往酒吧的方向走了,舒襄半路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當少爺時經常點他的那位老姐姐,舒襄一般都叫她常姐。
原來是常姐無聊想找人陪她說說話,反正舒襄去蹦迪的興致也不算太高,便半路改道答應了她。
去的還是個酒吧,只是是一個比較適合聊天的清吧,常姐請他抽好煙喝好酒,雖然沒有什麼坐檯費,但是舒襄依舊不虧。
常姐抽的薄荷味的香菸好聞是十分好聞,但是舒襄抽不慣,他還是更愛他的劣質菸捲,兩人對著抽了一整支煙,常姐才開口,誇他今晚漂亮。
「夸男人要夸帥。」
「你喜歡男人,被誇漂亮不會更開心?」
舒襄眯起眼睛不反駁,可他卻在想,縱使身邊大多數人都知道他是同性戀,可他卻好像並沒有向常姐透露過性向,他們做陪酒的,向來只需要編一編瞎話,或者做一個傾聽者。
常姐以往都是說一些自己的感情經歷,今晚卻執著於挖掘舒襄,兩杯酒下肚,便問舒襄心裡有沒有意中人。
舒襄笑一笑,並不願意說。
「你平時應該有不少追求者吧?」
這個舒襄倒沒什麼可謙虛的,他點頭笑道:「還不算少。」
「那你有想過和比自己大上不少的人在一起嗎?」
「大多少算大?」
「比如說……十歲。」
舒襄已經覺得蹊蹺,常姐放下酒杯,彎起眼睛看向他,「你沒猜錯,我和沈先生是朋友。」
舒襄悶了一口酒下肚,他應該早有察覺才對,這麼執著於點他又從不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簡直如同保駕護航一般,原來是受人之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