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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微笑着摇摇头说:“本官倒是听说,提亲的人不少,顾大人都拒绝了。”
大章心说即便你说得是实情,我也决不会与那卖身投靠奸阉的徐某结亲的,此刻他沉下脸,说:“三国时关公讲过一句话,叫虎女焉嫁犬子!那徐大化父子是什么人,我顾某心中有数,还是请他另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吧 !”魏广微听出了言外之音,但仍不死心,他还想为徐大化再美言几句,只见顾大章已站起身来,做出了一个“送客”的表示,魏广微无奈,只得与顾大章道别,悻悻地走了。
徐大化在家中听了魏广微的描述,心怀忿忿,他心说你顾大章也过于傲慢无理了,还出口伤人?山不转水转,你们东林眼下势大,今日抨击这个明日弹劾那个,早晚会有背运的时候,我这个人可是个爱记仇的,到那时别怪我六亲不认?
从此,徐大化与顾大章的过节又加深了一层。
进了四月,京城突降冰雹,大如鸡蛋且持续时间长,砸碎了屋瓦,摧毁了田间草木禾苗,有的大臣却撰文颂扬说“盛德格天,大吉大利” ,御史周宗建不以为然,他认为雹灾是“阴盛阳衰之兆” ,并借此向皇帝上疏,力陈朝政之弊。他的疏题是《历程阴象首劾逆珰魏进忠疏》,这是第一次点名道姓弹劾魏阉的檄文,疏###列四事:一是揭露大学士沈搉勾结阉人大内练兵。二是请求抚恤往年被废黜的大臣。三是强调熊案已定,勿过多牵累朝臣,实是暗指兵部尚书张鹤鸣。四是痛斥权阉魏进忠。周宗建作为御史,他与缪昌期周顺昌同为万历四十一年进士,皆以敢言著称。当时朝臣各依门户,以党派划线,而周宗建屹然中立,标榜“虚淡”二字,他强调“德业以虚而增广,功名以淡而增长” 。在本疏中他揭露魏阉,“如魏进忠者,目不识一丁,哪里懂得忠义道德,又有什么政治远见?而陛下与他日与相亲,一切用人行政,听之任之,邪正颠倒都不能觉察。若魏阉与外朝大臣勾结,离间谗构,那社稷的后患将层出不穷?……”
奏疏送进宫中,掌印太监王秉乾读过后,迅速跑去禀报魏进忠,魏听完王的叙述后,暴跳如雷,抓起卓上的青花瓷酒杯,狠劲地朝地下一摔,朝着文华殿方向破口大骂:“你个周宗建,先前上疏参客氏,阻挠她回宫,今日又向老子开炮,第一个敢点我的名,算你有种?老子可不是好欺负的,咱们走着瞧!”边说边冲出屋子直奔了文华殿。此时文华殿朝会刚结束,皇上还没有走,魏进忠向首辅叶向高告状说,周宗建骂老奴“千人所指,一丁不识” ,这明明是揭俺的短,往俺头上扣屎盆子!……忿怒激动的声音以至引起皇上的注意。
虽经叶向高的一番劝解,但魏进忠余怒未消,他见到了客氏,仍喋喋不休的骂着,客氏第一次看见老魏发这么大脾气,她心说这姓周的御史,未免过于猖狂,不久前他上疏先是力逼自己出宫,后又是力阻自己回宫,如今又要点火“烧”老魏了,不给他点脸色看看,他也不晓得我二人的手段?她杀气腾腾对魏进忠说:“老魏你说吧,想怎么收拾这姓周的?该打该罚该杀,我替你向皇上说去!”
魏进忠看到客氏一副荣辱与共的劲头儿,胆子立即大了起来,他朝客氏和王体乾嚷嚷道:“廷杖那姓周的小子,在午门前打他个半死,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今后还敢小瞧俺 ?走,咱们这就去见皇上。”
天启皇帝要杖责周宗建的消息,传到了首辅叶向高耳朵里,叶原本就十分欣赏周参劾客氏的勇气,今又见他直攻魏进忠,便有心搭救自己这位大无畏的门生。于是他给皇上写了一封信,内容是御史弹劾外廷内官,是职权所限,就连内阁大臣,也须受御史监督,拾遗补阙是御史的天职。如果御史一上疏,稍有人不满,便挨廷杖,今后谁还敢做言官?结果只能是阻塞言路,下情不能上达。……
皇上朱由校读了首辅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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