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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與錯,不是這樣界定的啊。
轉過身,她清澈的雙眸,平靜地看向陸見深:「那你覺得,我還應該說些什麼呢?」
說完,她就自嘲地笑了:「向她道歉,說我錯了,還是跪地祈求她的原諒?」
「難道不該嗎?」陸見深反問。
南溪紅著眼,笑得寡涼的望著他:「陸見深,人可以偏心,但不是這麼偏的。」
「而且我們還沒有離婚,我還是你法律上的老婆,在你心裡,所有的事,不管對錯,只要是我和她是對立面,是不是她永遠都是無條件的對,而我永遠都是錯的?」
「若是今天車禍被撞的人不是她,是我呢?」
「陸見深,你會讓她給我道歉嗎?」
一分鐘;
三分鐘。
南溪等來的只是他的沉默。
也罷,她就不該問。
明明知道答案,為什麼還要幻想呢?
「南溪,沒有假如,現在出車禍的是清蓮,受傷的也是她,而你付出的只是一份道歉,這不過分。」
呵呵,不過分。
「是嗎?」
她冷笑,沒有再理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家,南溪吩咐廚房做了很多好吃的食物。
不是都說化悲憤為力量,悲傷的時候是最好的療傷藥嗎。
可是,她剛聞到味道就立馬反胃,到最後,她恨不得把自己鎖在洗手間,趴著池子吐。
再出來時,她身上已經沒有絲毫力氣。
一些油膩的食物,還有一些味道大的食物,她都吩咐人撤下了。
最後,只吃了一點白粥,吃了一點酸蘿蔔。
吃完飯,南溪洗完澡就睡了。
她實在是太困了,所以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早睡的結果是,凌晨三點她就醒了。
窗外,一片漆黑,夜濃稠得就像一團墨水,什麼都看不見。
她伸手,幾乎是慣性地摸了摸旁邊的位置。
右邊的被子,一片冰涼。
她的心,也一片冰涼。
他果然沒有回來。
也是,方清蓮受傷了,他肯定在醫院守著她,又怎麼會回來呢?
南溪啊南溪,明明都知道的,你竟然還在期待?
起身,她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披肩,然後站在窗戶邊。
突然,電閃雷鳴,雷聲轟隆隆地砸下來。
很快,暴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滴瘋狂地拍打著窗戶。
南溪立馬回到床上,抱緊了被子縮成一團,她有點怕。
從小到大,她最怕下暴雨了,尤其是打雷天。
因為媽媽是一名護士,經常要值夜班,所以小的時候,她常常要自己一個人睡。
而她的爸爸是一名脾氣暴躁的賭徒,經常遊蕩在外面,要麼幾個月不回一趟家,要麼回家就是向媽媽要錢,或者就是喝的爛醉如泥的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所以後來,只要媽媽上夜班,就會把她鎖在家裡睡覺。
一碰到閃電和打雷,她就特別害怕。
總是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然後把自己捂在被子裡,拼命地背九九乘法表。
後來大一點了,她就開始唱歌驅趕害怕。
但這麼多年了,就算已經長大成年了,她還是非常害怕打雷閃電。
雷聲,越來越大了。
閃電像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好像要劈開整個天際。
南溪害怕極了。
她抱著手臂,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間的所有的燈。
當看見明晃晃的燈光時,她終於舒緩了一點。
回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