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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瑾軒這邊出發後確是不疾不徐,緩緩行軍,哪怕皇命催促也只得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幾乎能將人給氣死。
此時,大軍離京城還有七八十里,文瑾軒便下令就地紮營,反正早一天晚一天的也不甚打緊。
李喻遠遠看著這連綿大營,布局整齊肅穆,井井有條,很顯然這支軍隊的主帥也是很有帶軍能力之人,李喻很是欣慰,心中也想早點見面了。
還未到營門前,早有巡邏的士兵發現了他,李喻說出自己的來意,那些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翻,這才進去稟報。
許久之後,才有人過來回話,說是主帥請李喻進去,李喻笑著謝過,跟著進了大營。
到得中軍大帳,李喻盯著帳前的兩排威風凜凜的刀斧手,眼睛微眯,亮閃閃的兵器,架在頭上,誰還敢從下面過去?
「您請,主帥正在大帳中等著呢。」帶路的小兵拱拱手說了一句便下去了,很顯然是得了某人的吩咐。
李喻搖頭笑了,這小子,整這一出下馬威?當下也不著惱,淡定的彈了彈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塵,抬步走了進去。
他自從接到劉如海打探來的消息,便知道了這周家軍主帥是何人,既然已經來了,親自前來看看這個阿九一直心心念念的阿弟,也算了卻一番事兒。
進入大帳抬眼就見到了一身白甲白袍的小將軍,面目英挺俊朗,與文瑾白有六七分相似。
文瑾軒抬頭看了李喻,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半天,這才歪著頭開口說道:「你就是我阿哥一直夸個不停地李喻?」
「你得叫我一聲哥。」李喻好笑,看著面前這個還稍顯稚嫩的少年,本來應該在丞相府中享受榮華富貴,哪怕是鬥雞走狗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的少年,卻早早就擔負起責任,這才多大,就已經成長為了獨當一面的少年將軍,可知這些年來,他與阿九一樣受了很多的苦。
文瑾軒有些不服氣的撇撇嘴,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成了他的哥夫,心氣兒就有些不順起來,他的阿哥風光霽月,驚才絕艷,哪裡是這樣的人能夠配得上的?不過,想到阿哥的來信,信中對這人多有維護讚嘆之意,也就泄了氣。這人好歹救了他的阿哥,那他也就勉勉強強的認他為哥夫了吧。
「我哥可還好?」文瑾軒急急的問道。
李喻點點頭,「他一切都還好,就是掛念著你。」
文瑾軒聞言眼眶微微泛紅,他又何嘗不掛念著阿哥,如今文家也就只剩下他與阿哥血緣至親了。
他這個年紀到底還是孩子,李喻心下嘆息,「你阿哥現在還在肅州,等到局勢平穩下來才會入京,到時候你們就可以相聚了。」
文瑾軒聞言點點頭,他本就恨不得長翅膀飛過去與阿哥團聚。不過想到這一天不甚遠了,他心氣兒也就順暢多了,讓李喻坐下說話。
文瑾軒也說了這些年來自己的事情,從來到北地後堅持不懈的學習武藝,槍法,兵策,到後來第一次參加與夷人的戰爭,立功之後慢慢升為什長,百夫長,千夫長,最後成為一個合格的小將可以獨自領一軍征戰,他吃的苦頭,受過的傷不計其數,好幾次都徘徊在死亡的邊緣,好在他命大,多次死裡逃生,一直到現在。
儘管很多事他都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可是在李喻聽來,已經可以想像得出他當時是怎樣的驚心動魄,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啊,到現在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大孩子。他卻在那么小的時候,經歷著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李喻很認真的聽他講述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心頭沉重一直陰霾不散,他們兩兄弟,一南一北,骨肉分離,終還是和永承帝有關,不管當初是因為什麼這樣陷害文家,如今總要他付出代價。
「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查找確定當初的幕後之人,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