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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猛地坐了起來,她護住自己的頭部,驚慌的看著上面,「喜兒,你這是做什麼呢?」
「小姐,寧府派人捎話來了。」
「說什麼了?」女人掀開被子走下床,她眼裡滿滿的期待快要溢出來了。
「寧公子說,要小姐好好養病,等到春暖花開時,他自會請寧大人向皇上提親。」
「提親?」女人轉過身,她羞得滿臉通紅,但是心裡的驚喜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從眼角溢到眉梢。
關上門後,喜兒捂著嘴笑了半天才停下。
「你過分了啊,她要是真的信了這件事,變成了一個痴子,最後還不是得我們來伺候她嗎。」
「讓姑奶奶伺候她?呸,她就一個民間的耍雜耍的,還真把自己當成了格格不成?」兩人嬉笑著走遠了。
屋內,莫知閒在桌邊坐下,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水藍色的鐘表,嘴裡輕輕的說道,「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她痴迷的看著它的光可鑑人的外殼,那上面,有一個刀刻出來的歪歪扭扭的「寧」字。
眼睛上的鈍痛迫使吳沙回到了現實,尖尖的指頭已經陷入她的眼皮,一點一點的向下用力,正準備將她的眼珠子連根拔起。幾滴鹹鹹的液體順著臉頰滑進嘴裡,頓時一股子血腥味兒就在唇舌中瀰漫開來,連帶著眼睛上的刺痛一起,讓她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
「剜去這雙眼睛,他就不會再念著你了吧。」莫知閒冰冷的氣息吹在吳汐的脖子上,給她帶來一陣絕望的窒息。
「我不懂,為什麼是我?」吳汐沖她發出最後的嘶吼。
一道白光從頭頂灑下,她的耳邊略過一陣風聲,然後身體被穩穩的托起,升到了半空中又落回地面。
「對不起,我來晚了。」
吳汐睜開眼睛,透過被鮮血粘住的睫毛看著外面,那裡的一切都消失了,就像被一陣大風給捲走了似的,只有徐行自責的臉關切的看著自己。
「徐行,」她拽著他的胳膊,「我知道座鐘里的冤靈是誰了,是那個鬼新娘,她好像在等一位姓寧的」
她突然被他抱進懷裡,「什麼都別說了,我們先回家,你的傷要趕緊醫治。」
「我沒事,你找到章頤之了嗎?」
「他好像已經離開了。」
第173章 祭品
章頤之把車停到路邊,拎著一袋湯圓從上面走了下來。他的頭髮已經全白了,亂糟糟的貼在頭皮上,一雙深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裡,眼角布滿了皺紋,顯得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他步履蹣跚的走到路邊一棵被攔腰折斷的大樹旁邊,伸手摸著傷痕累累的樹幹。幾天前,他的女兒駕車撞上了這株大樹,然後一命嗚呼。章頤之對那個夜晚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接到警局的電話之後匆匆趕了過來。當時現場一片狼藉,女兒汽車的車頭幾乎已經插進了這顆百年的古木之中,擋風玻璃完全震碎了,安全氣囊全部彈出塞滿了駕駛室。
然而,章淑嫻卻不在車內,她在撞車的那一瞬間被巨大的慣性從車窗內拉出,整個人狠狠的被甩向茂密的樹冠,然後又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章太太在看到女兒的屍身時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尖叫就暈了過去,章頤之勉強支撐著身體跪在好容易被警察找全的那一堆肉塊前面,喉嚨里發出陣陣乾嚎,這聲音好像不屬於人類,而是野獸才能發出的哀鳴。
後來在派出所,他無意間聽到了警察的對話。
「章淑嫻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嗎?胃裡有沒有酒精?」
「沒有,除了幾個元宵什麼都沒有。」
此後幾天,他夜夜夢到自己的女兒,她坐在他的床頭,一臉驚慌的看著他瑟瑟發抖。
「淑嫻,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