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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紅和警察也趕了過來,他們目瞪口呆得看著房間的慘狀,一時間都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劉崢突然站了起來,他撿起地上的手術刀一把插進肖旭的胸膛,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到旁邊的人根本沒有時間去阻止他。
徐行和警察一人勒住他的脖子,一人拼死奪下他手中的刀,將他從血肉模糊的肖旭身邊拖走,閆紅撲了過去,拼命搖動著肖旭癱軟的身體,她的哭聲飄到窗外,化成這世間最悽厲的悲歌。
「同學們,我數一二三,你們就把帽子拋起來好不好?」攝影師在前面指揮著,徐行站在最後一排,百無聊賴的看著嬉笑成一團的人們。
閆紅的身影出現在人群前面,沖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徐行從隊伍中走出,徑直來到她跟前,「回來了。」
閆紅笑了笑,「畢業季了,總得回學校拍照領證書啊。再說了,我也不能總在家裡躺著,這幾個月都快把我媽給急壞了。」
「想好以後要做什麼了嗎?」
「讀研唄,保了研總不能不讀吧,不過我倒是聽說你拒絕調劑了是吧?怎麼了,只想讀劉崢的,其他人都看不上?」
徐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看著閆紅,「你今天來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閆紅低下頭,她的眉毛揪成一團,「我想了整整三個月,可還是沒有想明白,肖旭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他是精神病,是人格分裂,他又有什麼理由非要置楊芝於死地不可呢?」
「殺人的不是肖旭也不是肖小芹,而是劉崢的弟弟,肖旭的眼角膜就是他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藏在肖旭的眼睛裡面與他相安無事,卻在遇到劉崢時,記起了自己的死因,如果我沒猜錯,他是被自己的親哥哥害死的,所以,他才要將劉崢最心愛和重視的人一個個的毀滅掉。」
閆紅沒有被徐行的話嚇到,她的眼圈漲紅了,她看著徐行,「我就知道他是無辜的,我太了解肖旭了,以他的性格,是絕不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的。」說完她就像崩潰了似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徐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靜靜的站在在旁邊等她哭完,終於,閆紅抹了抹眼淚站了起來,「對不起,一時沒控制住情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趟醫院,去看看劉崢老師。」
「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醫生看著前來探病的兩人,「他一會兒說自己是劉崢,一會兒又把自己當成去世了多年的弟弟,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狀。按照這種情況看,他根本無法收監,只能常年在醫院裡待著。」
徐行和閆紅對視了一眼,「醫生,我們能看看他嗎?」
醫生把他們二人帶到監控室,指了指其中一台電視,「喏,這就是他,這幾個月他都這個樣子,哪兒也不去,天天一個人坐在床上和自己對話。」
如醫生所說,電視裡的那個人正咬著指甲喃喃自語著,突然,他好像發現有人在看自己,於是衝著監控的方向轉過頭,臉上露出了一個似曾相識的笑容。
第十九卷 海戰
第261章 郵輪
大海被濃霧覆蓋著,遠遠望去,只看到灰濛濛的一片,水天一色,分不清哪裡是水,哪裡是天。汪鋐站在船頭,警惕著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黎明前的黑暗漸漸退去,海天之間透出一抹亮光,它像是點燃的火把,輕輕的驅散了濃霧。
「將軍,我們被包圍了。」副將的聲線中透著似隱似無的緊張。
汪鋐看見七八條敵船從漸漸散去的霧氣中穿出,直直的衝著自己的方向駛了過來,每一條船上,都架著黑洞洞的炮管。
「將軍,您上小船先走,這裡我們還能抗一會兒。」副將見汪鋐站著不動,急的幾欲要將他從船頭架走。
汪鋐推開他,把手探進袖中,從裡面輕輕的摸了一塊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