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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見衛靈兒好奇,眨一眨眼:「表小姐說笑了,哪裡能是什麼貴人。」
說著,她湊到衛靈兒耳邊,低語了幾句。
衛靈兒便也弄清楚了。
剛剛那個看起來一副縱慾過度模樣的年輕男子,是舒瑾的表哥,紀義坤。
舒瑾的生母姓紀,紀家是舒瑾的外祖家。
想起對方既輕挑又下流的眼神,衛靈兒抿了下唇。
在幫老夫人將梅枝插瓶後,她從福壽院出來,去正院尋自己的姨母。
……
紀義坤離開福壽院,同樣向國公府的下人打聽衛靈兒。
得知這個臉生的漂亮小娘子是薛念蘭的外甥女,家中生變後,從江南來投奔薛念蘭的,紀義坤眼珠子轉一轉。
「衛家的小娘子住在哪個院子?」
紀義坤繼續打聽。
那領著紀義坤去客房的小廝只笑。
「紀表少爺,這些事情便不大好打聽了罷。」
紀義坤也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未婚、她未嫁,私下裡打聽打聽又有何不可?」說話之間,悄悄往那小廝手裡塞了錠銀子,「我也只問一問,這兒可是國公府,難道我還敢胡來嗎?」
那小廝低頭去看手裡的銀錠子,暗暗掂一掂份量,趁無人塞進袖中。
他對著紀義坤的笑容也真誠了些。
·
衛靈兒過去正院時,薛念蘭正和徐嬤嬤商量今年怎麼打發走紀義坤的事。
倒不是薛念蘭如何看不順眼紀夫人那邊的親戚,而是這個紀義坤……
實在一副市井無賴的做派。
他每年都要來國公府打幾次秋風。
到除夕之前,尤其如此,仗著舒瑾須得喊他一聲表哥,往往要住著賴著,直到拿到滿意的銀錢數目才肯離去。
而紀義坤這個人,平日裡吃喝嫖賭樣樣不落。
薛念蘭心裡不樂意他留在舒家,怕一個不察他做些混帳事。
但舒衡顧念和原配夫人的夫妻情誼,仍舊願意認紀家的人是親戚,倘若往外趕人又不妥當。
薛念蘭每次便只能變著法子趕緊把人打發了。
見衛靈兒過來,薛念蘭讓徐嬤嬤先退下,招呼她過去坐,說:「前兩日你拿來的窗花,我讓柔姐兒他們都過來挑了些回去,自己也留了些,他們都喜歡。」
衛靈兒一笑:「表弟表妹們喜歡便好。」
她進來時隱約聽見薛念蘭談到那一位紀義坤,便道,「姨母,我在福壽院瞧見一個面生的公子哥兒,問底下的人說是大表哥的表哥,這位紀家少爺是什麼人?」
薛念蘭不意衛靈兒見過紀義坤了。
想是紀義坤去給老夫人磕頭的時候,恰巧靈兒也在福壽院。
薛念蘭連忙說:「靈兒,你千萬別搭理那位紀家少爺,他這人整日遊手好閒,沒個正形,離得遠一些才好。」
衛靈兒道:「我和他連半個字都沒有說,姨母放心。」
「不過我瞧他身上的衣裳有些舊,好像……」
「紀家如今日子不大好過麼?」
裡間沒有其他人在,薛念蘭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給衛靈兒聽:「紀家很多年前便家道中落,說起來也都是舊事。」
「先皇尚在時,紀家的兩位娘子,一位嫁入鄭國公府做的國公夫人,一位嫁給先太子,做了太子妃。那個時候的紀家,風光無限,遠不是現在這般模樣。」
「後來,紀夫人年紀輕輕香消玉殞,再後來,先太子出事,紀家又被牽扯進先太子的事情里,而太子妃在先太子去後也殉情了……自那些事情之後,便再無風光可言。」
薛念蘭擰眉:「老爺顧念和紀夫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