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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里,季向浅僵硬的身子能够渐渐活动了,白子夏和莫玦的悉心照顾和奚墨的探望都让她心头一暖。
他们没有义务要照顾自己。
他们都在担心着自己。
季向浅你怎么可以表现出自己心情其实很不好呢?你怎么可以任性地说你要去熙王府呢?
“嗯,多亏了大家,我感觉好多了。”季向浅半躺着床上,放下了正在专心看着的书,扯动了浅粉色的唇角。
奚墨优雅地坐在了床沿上,丰神俊朗的侧面陷入了一些阴影中,翻看了几本她在看的书,本以为她会看诗词曲赋,而手上这些都是兵书和政书,所以有些略微惊讶。
“你之前说过的用动物的心代替人心,奚某想来讨教一番。兴许可以再显无心药的神效治好莫玦的灼心蛊。”
“奚墨,你自己也说了灼心蛊是蛊,我再不懂医术也知道只有蛊王可以解蛊。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动物换人心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若是真的执着于此。可以用小白鼠的心一试。”季向浅蹙眉,小白鼠的基因与人类基因有极高的相似度,或许可行。
“你是说老鼠吗?”奚墨深邃的眸子里突然放了光,他有怀疑也有惊喜。
“对。”季向浅点头,若有所思,“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好吗?”
“好。”
他沉声道,“安冉的父亲病好了,可是过了几个月便寿终正寝了。”
“那很好,安家的官位是谁继承了?”
史铁生说,死是一个必将到来的节日。
季向浅调整了一下身子,感觉有些僵硬麻木,人生于大地,总是要回归大地的……
奚墨只出神地望着窗外,接着轻声道,“他叫安朝歌,是安冉的哥哥,估计跟你差不多大,今天第一天上朝,还不知道他招不招架得住……”
“年轻人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最近东曌和赤炼怎么样了?”季向浅现在已经快与世隔绝了,莫玦对这些事向来只字不提,每天眉飞色舞地过来讲宝宝的事情。
她也是认真地听着,没有抱怨过,也没有泼过一个女子即将要做母亲的冷水。
相比以前她一定一个眼刀飞过去,直接让她闭嘴了。
“东曌已经把赤炼吞并了一半,剩下一半妄言说是等你回去了再定夺。”
“我有那么重要吗?”
“有。”奚墨突然认真起来的口气让季向浅一颤。
她不安地随便朝一个地方看了看,“那……东浅府呢?”
“子熙已经把那些东西都交给妄言了。”奚墨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也许是害怕隔墙有耳,于是他们的距离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无所谓了……随他吧……”季向浅抿了抿唇,她已经准备接受命运,就等着上帝把她带走了。
可是她还是很想好好活着啊……
“哎……好好养伤,我给季侧妃看看胎儿情况。”
“奚墨,扶我起来,我想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走……”
季向浅披了一件厚厚的衣服在夏王府里漫步,苍白的面容憔悴,万千青丝散发着哀伤的哑光,见了阳光她唇上的血色才渐渐恢复。
她很想念爸爸妈妈,想到想哭。
她一个人走着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充耳不闻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在幽径上走着、想着。
“莫玦!”一个清洌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淡淡回眸。
“怎么了,跑得那么急?”冷声问。
“唔……没事,我陪你逛逛,怕你一个人……”奚墨蹙眉,漆黑的眸子若星辰深深地望着季向浅。
“想不开?我不会的……真的不会的。”她也是轻轻抿唇一笑,看着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