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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哭笑不得,想隨便說兩句話糊弄一下,又擔心這孩子會一直誤解下去,也怕某天別人問起,讓人知道她跟魏建偉一直分床睡,又有好些流言。
她想了想,蹲下來跟小孩平視,「不用把床讓給他,結婚之後,兩個人是要睡在一起的。你爸爸睡在地上,是因為咱們家的床太小了,他怕翻身壓倒你,等以後你長大一點,有了自己的床,爸爸就可以睡到床上來了。」
「爸爸要睡我的床嗎?」魏遠航瞪大眼睛問。
「不是你的床,是你現在睡的位置,以後是爸爸的。」
「我不要!」小屁孩撲過來抱住媽媽,「我不要跟媽媽分開,爸爸睡地上!」
「呃……」何曉芸啞然失笑,她原以為這小胖子會心疼他睡地上的爸爸,結果人家只擔心自己的地盤會不會被搶,看來這對父子倆,也是塑料花的情誼啊。
逛了一圈回到家裡,正好幫忙做午飯。
正燒著火,外面忽然傳來鞭炮聲,似乎還要不少人說話的聲音。
馮秋月在走到門口看了看,道:「是東頭那邊,有人辦喜事嗎?」
王春花回想了一下,說:「前一陣你張嬸提過,是那傻子成親吧。」
馮秋月與何曉芸哦了一聲,不再問了。
那天聽張嬸子說完,她們二人曾私下聊過,都對讓傻子生孩子的事不太認同。
何曉芸曾經生活的時代,講究優生優育,雖然也有些人認為,生孩子是每個人的權利,就算是傻子,也不應該被剝奪,但大部分人比較理性,畢竟生孩子只是一時,養孩子卻是幾十年的事,如果生下來的孩子同樣患有疾病,誰對他的一生負責?
馮秋月則是快要做母親了,她希望能把最好的給自己的孩子,因此一想到傻子的孩子以後會面對什麼,就有些憐憫不忍。
但傻子的母親這麼做,卻同樣也是出於她對孩子的疼愛,怕自己死了,兒子沒人管沒人養。
所以這件事,說也說不清誰對,誰不對。
跟大人們諸多感慨不同,小孩子是只要有熱鬧可湊就行。
鞭炮一響,魏建華就帶著魏遠航看新娘子去了,直到快開飯才回來,每個人抱著一捧花生、瓜子。
「要吃飯了,別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吃進去,你也真是,這麼大的人了,不做點好的讓小航學,天天幹這種事。」王春花免不了又要念魏建華一頓,不過看他嘻嘻哈哈的樣子,顯然是沒有聽進去的。
下午張嬸子來家裡,果然也說起了傻子結婚的事。
「我去看了熱鬧,新娘子長得不錯,外表也瞧不出什麼,偏偏腦子就是不正常。」
王春花道:「這麼說起來,傻阿寶長得其實也挺精神,要是兩人都好好的,也般配的很。」
阿寶就是村東頭那傻子的名字。張嬸子跟王春花說著說著,都是一陣可惜。
農村夜晚沒什麼娛樂,天黑了後,每個人都早早洗漱回房。
上午跟魏遠航在河邊說的話,何曉芸是說過就忘,看小孩後來到處瘋玩的樣子,她以為他也拋到了腦後,哪想這小子還記得呢。
當天晚上,魏遠航沒有像往常一樣,跑到魏建偉那兒去玩,而是早早爬上床玩積木,玩一會兒還要抬頭看他爸爸一眼,那小模樣,就跟守護金幣的惡龍似的。
魏建偉有所察覺,也看了他幾眼。
他越看,小胖子就越警惕,後來硬把何曉芸也拉到床上,自己坐在她懷裡,媽媽和床都在身邊,才轉頭對魏建偉道:「爸爸有自己的床鋪,不要搶我的。」
饒是魏建偉,忽然聽到這句話,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問何曉芸:「他說什麼?」
何曉芸無辜地搖了搖頭,房裡三人,就只有她對發生的一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