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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摸到龍角，姑射又忍不住一顫。&ldo;你、你別碰!再碰就更消不掉了!&rdo;

潤玉的手僵在半空，心道：這是什麼道理?

他畢竟聰敏，很快便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遂暗自一笑，想他和姑射平常都是一派清正嚴肅，偶爾逗逗姑射，也甚是有趣。

&ldo;龍兒，我覺得你這對角甚美，哪怕這些天都變不會去，也沒什麼不好。我們在姑射山頂，沒有外人會看到你這副模樣。&rdo;

他像是摸上癮一般，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那對小角上流連忘返。那對角有點像是鹿角，不過上面有著一層霜色的絨毛，軟軟糯糯的，像是初春鬆軟的雪花一樣。

最神奇的是，它竟然還會生長!

才過了一會兒，那對角就從原來的三寸長了足有三四倍。

姑射又羞又惱，偏生一時半刻收不回龍角。&ldo;你不就是外人嗎?&rdo;

潤玉從後用雙臂環住姑射，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中，&ldo;潤玉是雪神的人。&rdo;

他親了親她修長的脖頸，沉沉道：&ldo;我喜歡你喜歡得沒法矜持。&rdo;

姑射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綿軟的嘴唇貼著自己的肌膚，由於看不到身後人的神情，遐想更甚，一會兒工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脖子和臉上，碰上去就要燙手似的。

&ldo;玉兒。&rdo;

愛意早已如泉水，湧出了他的明眸，一舉一動，只要是有情的人，就不可能看不到。

姑射神人忘情，卻不強求別人和他一樣，他教導龍兒尊重別人的情感，也尊重自己的情感‐‐只要是真情，就值得尊敬。

所以，她也無比認真地回應了這句話：&ldo;我也是。&rdo;

潤玉笑了，笑眼似將漫天星辰釀成了一壺甜酒。

姑射低頭道：&ldo;我之前說要好好想想，並非是我不喜歡你，只是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勝任天后。從前我想過的，若我有朝一日會有一個道侶，那他應該會入贅姑射山，我不會很愛他，也不會討厭他，只求中庸……&rdo;

&ldo;可是，近來我愈發覺得我對玉兒的感情，做不到中庸……這讓我心惶恐……你來了我會高興，你走了我會想念，就算聽到說你過去做過許多錯事，我想到的也不是討厭你，而是和你一起贖罪。&rdo;

潤玉鼻尖一酸，&ldo;我根本配不上龍兒，能得龍兒垂青已是大幸，你還待我如此好，我又是何德何能……&rdo;

&ldo;不要再說配不上這種話了!玉兒已經很好很好了。&rdo;姑射輕嘆，&ldo;況且哪有人是完美的?就算如我師父那般白圭無玷的神仙，也曾犯過錯。&rdo;

潤玉不由一驚&ldo;姑射神人?他犯了什麼錯?&rdo;很難將那位神祇與犯錯聯繫在一起。

&ldo;師父在彌留之際仍然將他懺悔之事告訴了我。不過，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不必知道。&rdo;在她離開天庭前，已讓鄺露轉交給水神一封信。

如此，潤玉也不追問下去，只道：&ldo;好，都依你。&rdo;

夜已深，山洞裡的燭光也快要燒盡了。

姑射睡著了，睡得很香，就靠在溫泉邊的岩石上。

她十分信任他。

潤玉明白姑射在擔心什麼。她無非是擔心自己不能適應天后這個位置。但是他想：我絕不會像父帝那樣，依靠女人來鞏固地位。

潤玉留戀地看著姑射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