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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的內心惴惴不安，患得患失，她或許並非愛上了潤玉，而只是愛上了一個發誓說願為她而死的人。少年多意氣，愛恨一瞬，錯身而過。

第二次，卻還是喜歡上了那個叫潤玉的陌路人，具體是什麼時候亂了心，她也說不上。那一次，她喜歡上的不是什麼誓言，也不是多麼深的執念。她欣賞著那個憑著一腔孤勇就敢踐行&ldo;士為知己者死&rdo;的青年。他們二人的&ldo;道&rdo;越來越接近，以至於最終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那時兩人都未言明，卻已然是色授魂與，心愉於側。

如今，是第三次。她分明已經下定決心賭上性命前往歸墟找尋恩師下落，卻還是無法避免地再次喜歡上了他。那個太聰明，也太執著的人，他既智慧，又愚蠢。兜兜轉轉就好像又走了一個輪迴，當年她沒有阻止潤玉留在襄陽，如今潤玉也沒有試圖改變她的選擇。潤玉的一生，寒夜苦長，他也很少體會過別人的呵護，因而他對感情總是太隱忍，贈以玉龍簪，生死相托，嘴上卻一個字也不提起。哪怕到了現在，他說的也只是&ldo;我陪著你&rdo;。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姑射動容道：&ldo;潤玉，我也陪著你。&rdo;

潤玉剛要開口，就聽氐嬌大笑，笑著笑著，卻又孩子般地哇哇哭了起來。

&ldo;你們一個個都有人陪，只有嬌嬌最可憐……&rdo;

聲音戛然而止。

耳識的隕滅突如其來，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在虛空中，潤玉聽不見任何聲音，但他仍用力地喊叫：嬌嬌!是你嗎?你不是鮫人國主……

歸墟之主……就是你嗎?

&ldo;果然，陛下已經開始懷疑我了。&rdo;

是你利用姑射尋找恩師的願望，誆騙了我們。心甘情願進入歸墟的神……你一定已物色了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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