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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襖遺落在酒席上,衣著單薄。
「我帶你去酒店,今晚發生什麼你都別出來,寧寧,你發現沒,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奈何不了我。」
她們走出俱樂部,意外地沒有安保阻攔。
想來,是盛紈已經打過招呼。
坐上出租。
姜蝶珍的裙擺,已經被那群人撕壞掉了,又細又白的腿搭在車座上。
她渾然不覺。
意識有些迷濛,還在想著照顧黃微苑,垂眼翻找著包里的紅糖水。
「誒,在呢在呢!紅糖水把我的小錢包都給烤熱啦。」
「給小苑喝,喝了肚子肚子就不會疼了。」
黃微苑看在眼裡,有些鼻酸。
她很喜歡姜蝶珍身上,被溫柔寵出來的,不諳世事的天真。
她知道姜蝶珍已經中了情藥了,馬上就會意識迷糊。
她捨不得再騙她。
送羊入虎口,害別人一生,換取自己的一部戲,她真的做不出來。
黃微苑把自己的圍巾,圈在姜蝶珍的脖頸上,像對待易碎的珍寶一樣做出叮囑。
「寶寶,在這裡暫避一下,他們追來了,你千萬不要出去。」
「那你怎麼辦。」姜蝶珍戴好粉色方格圍巾,小聲詢問。
「我沒喝什麼酒,我已經出來了,回公司躲一躲。你這幾天還要面試呢,你別憂心我。」
那晚是怎麼陰差陽錯地,推開那扇四合院紅門的。
姜蝶珍在迷糊的記憶中,已經遺忘得徹底。
她只記得覆蓋著落雪的國槐樹,青黛色的巷弄。
有句詩怎麼說,「火狐醉倒梅林間,金魚燈籠雪兔奩。」
時值年末,火紅燈籠在大雪的屋檐的輕輕搖盪,就像沒有風也顫抖的心旗。
從小被父母好好愛著的寶貝乖乖小囡。
第一次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天塹差異,陷入了一場被不安裹挾的情愛漩渦。
後來她想,如果沒有這次初遇。
景煾予,是不是永遠也不會愛一個人。
他不是落俗的人,甚至懶得去迎合世間定義下,普通人的幸福。
父輩在雲端,他高高在上,應有盡有,註定他並不平凡的一生。
黃微苑送她到院門附近,接了經紀人的電話離開。
姜蝶珍意識迷迷糊糊的,心跳快的難受。
她纖細的腕骨伶仃細瘦,幾乎快撐不住傘。
大雪簌簌落落,青藍色的傘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白。
眼前的院落里,光影幢幢。
坐在金線雕花的景深處,高居上位的人,有種凌冽的英雋。
一群人簇擁在一個男人左右。
個個敬畏又低斂。
每一個人都西裝革履,衣著不菲,帶著詢問性質地徵求著中間坐著的那個人的意見。
那人穿著沐浴後的黑睡袍,帶子松垮系在腰腹上,有種隱晦的欲和濃烈的誘惑力。
他五官冷峻立體,宛如薄玉,領口修飾著肩頸肌肉線條,姿儀出挑。
君臥高台,不沾染絲毫的風雪。
他正垂著眼點菸,眼皮懶散向上撩,戲弄著火星,白霧在唇邊逸散。
男人好像對周圍人描繪的方案,沒一點的興趣。
撐著傘的白裙小姑娘,推開厚重的門,落入他的眼瞳里。
他沒做聲,視線掠到她的眉目,不著情緒地描繪了一次又一次。
「看看那是誰?」
他身邊秘書模樣的人,覺察到他的分心,提醒站在門側的助理。
「像是外面走錯的小姑娘。」
「景先生,需要把她